在援兵到来之前,朱慈烜等人在原地构筑防线,抢救伤员。
惊魂未定的侯塞雷从吧台后边站起,看着满目狼藉的酒馆,哭都找不着调了。
他攥着燧发枪,却跟拿着根烧火棍没什么区别,他没有与正规军作战的勇气。
他一脸苦相的凑到何老六身边,“老六你看这…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我要知道怎么办我现在就不只是个班长了,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付长官的质询吧,不想惹麻烦就赶紧跑。”
“跑…可我地窖里那么多货咋办?”
想起地窖里积存的茶叶、烟酒,侯塞雷心里跟刀似的难受,那么多货物要是贩卖到俄国市场,最少能翻三倍。
“你要钱还是要命。”
何老六懒得跟他废话,摊上这次的事他也够闹心的了,这可是两国边境,小事都可能变成大事。
更何况还是死了不少人的大事,他这个班长估计是做到头了。
一个小时后,戍堡里明军士兵赶到酒馆,他们对酒馆里出现的景象并不吃惊,那两个还没受伤的俄国兵被倒吊在房梁上。
他们下边就是死人堆,受伤的俄国人在角落里哀嚎,鲁连长他们已经带医官来了,医官只给自己人看病。
对于不久前杀死过他们同胞的俄国人,明军士兵没把他们脑袋砍下来就不错了。
侯塞雷带着一部分家当已经跑了,等过了这次风头他还会回来,现阶段他可不想出现在两国高官的视野中。
明军士兵抬着伤兵,背着战死的袍泽遗体返回矮山堡。
明军刚走没多久,几个来酒馆喝酒的俄国兵发现了酒馆里的惨状,俄国方面才反应过来。
回到戍堡,朱慈烜就被关进禁闭室,鲁连长再三确认完事情经过后派人向营部通报事情经过。
双方死了十多个人,这事没法不了了之。
矮山堡的禁闭室里,禁闭室里只有一扇高处的小窗子用来通风,朱慈烜靠在门边,仰望墙上小窗,还沉浸在战斗氛围中。
他听人说第一次经历战斗的新兵都会不知所措,枪声一响到处乱跑,以为自己两条腿能跑得过子弹。
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实战,那种子弹在耳边划过的感觉令他兴奋,那时候他觉得身上的血变得滚烫,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现在回想起来,他身上都热血沸腾,恨不得到战场上再杀两个俄国鬼子。
这一晚,朱慈烜所在的连队不好过,西边几十里外的俄国连队也不好过,双方都忙着上报。
事件的严重性很快上升到师级,俄国方面负责处理此事的是霍楚蔑洛夫.吉尔步兵团,师部等着他们汇报。
明军方面,鲁连长把事情经过报给营部,鲁连长不知道朱慈烜的身份,营部的黄营长也不知道。
但朱慈烜来之前团长再三嘱咐他,凡是有关楚烜的消息统统要报给他知道,营部把消息报给团长。
团长也只知道朱慈烜是某位大人物的儿子,也是师长跟他叮嘱注意这个叫楚烜的新兵的,他又把消息报告给了师部。
113师师长郝永忠,绰号郝摇旗,从军中的大旗手一步步混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