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莫罗佐夫轻轻拍着阿列克谢的肩头,让这只迷茫的羔羊放平心态。
老师坐在身边阿列克谢烦闷的心很快平静下来,他疑惑的问老师:“老师,我们的军队到底缺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缺,维京人已经用他们卑贱的生命向我们证明了,武器差距不是关键,关键是勇气,我们的士兵恰恰缺少勇气。”
“明国人呢?他们以火器为长,他们有勇气么?”
“他们当然有,明国人到处惹事打了这么多场仗,还活下来的老兵都成了军官,久而久之他们成了一支高素质的军队。
阿列克谢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从俄军中挑出十几万人到丹麦,他们能挡住维京人的进攻么?”
“我只能说有机会。”
莫罗佐夫微微一笑,“这就很好了,起码你不会有意识的欺骗自己,指挥官的指挥失误是一方面,俄军缺少足够的实战经验也是不争的事实。
之前跟明国人夹击波兰,我们不得不承认波兰主力都在西线,我们是打了个顺风仗。”
“该死。”
阿列克谢想发泄却又无处发泄,莫罗佐夫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你不是因为一次失败就会这样的人。”
阿列克谢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能有什么事啊,乱子呗。”
“什么乱子?”
阿列克谢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一份报告递给莫罗佐夫,“您自己看。”
莫罗佐夫结果报告仔细看了起来,这么一看他的两眼瞪的老大,惊道:“这怎么可能?事情明明已经压下去了。”
“事情压不压下去都一样,该跳出来的还是会跳出来。”
就在芬兰之战败报传来的没多久,莫斯科方面忙着把战败的不良影响消除时,俄国南方发生暴乱。
顿河是俄罗斯在欧洲部分的第三大河,生活在顿河流域的哥萨克族人对俄国统治已经有很长时间的不满。
在去年阿列克谢颁布了一项《法典》,用法律的形式确认了地主贵族对农奴的永久占有权。
从而使国内的阶级矛盾尖锐起来,酷爱自由的哥萨克人为了争取生存的权利,保持顿河哥萨克人的优惠权,在芬兰之战失败的消息传到顿河流域的时候,他们发动了起义。
顿河哥萨克起义首领名叫斯捷潘.拉辛,在1630年他生于济莫韦伊斯卡亚镇富裕的一个哥萨克家庭。
起义之前,他是一名哥萨克军队的首领,他见多识广,性格坚毅,私底下他跟其他军官一样,做点打劫的行当。
只是他做的大一些,别人都小打小闹,他脱下军装就敢打劫财政部的船只,以及莫斯科一些元老、富商的船组成的船队。
戎马生涯使拉辛有机会广泛地了解俄国的社会现实,亲眼看到劳苦大众的悲惨生活,
不同寻常的成长经历注定了他以后会是个搞大事的主,当俄军败给芬兰军队的消息传来之后,拉辛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一个带领顿河哥萨克族人自立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亘古不变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