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1650年3月6日,雾。
致我亲爱的母亲,母亲,我现在我国南部一个叫坎贝雷斯的镇子郊外的战壕里给您写这封信,来到前线一个月了,您都想不到我在这一个月里杀了多少人。
几乎每天我都能看到明国人临死前脸上的狰狞表情,他们不想死,我们也不想,可我们没办法。
我们的女王陛下说过,这场战争无关政治,单纯为了领土,很切实际的理由。
明国人装备厉害,他们有种叫装甲车的武器,一个会动的铁壳子,他们每次进攻都躲在装甲车后边,真是群难搞的家伙。
就在昨天我看到布鲁斯,就是隔壁村那个鼻涕鬼,他的两腿被装甲车碾过,两条腿当场被碾成肉泥,跟泥土混在一起。
我把他拖回战壕,今天早上他还是死了,他的表情很狰狞,我不知道那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他不想当个残疾人活下去。
战争让我们每个还活着的人像死了一样蜷缩在战壕里,而死了的…我们中队长说他们会到天堂陪伴主。
对了妈妈,我现在已经是排长了,,西线战场缴获了不少明国人的武器。
他们的火枪射速可快了,一部分枪法好的军官分到了明国人的火枪,您的儿子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我拿着最精良的武器,管着好几十人,咱们村谁敢在我不在的时候欺负您,我回去就带人灭他全家。
哦,亲爱的妈妈,无论怎样您的儿子都会活下去,油菜花开的时候儿子就会带着军功回到家乡。
您亲爱的儿子埃尔法.贝特。”
年仅18岁的瑞典士兵埃尔法将写好的信纸对折,看都不看的就对旁边士兵说道:“兄弟,借点血。”
他用旁边士兵伤口渗出的血液封好纸边,在信纸背面写好家乡地址和母亲名字后交到后勤官手里。
看着后勤官把自己的信件放到一堆写好的家信里,埃尔法长舒了口气。
“吃饭了,吃饭了。”
伙头兵们刚好走到他身边,两个身高一米八多,身体强壮的挪威士兵抬着装满饭团的箩筐走过来,箩筐里的饭团都招苍蝇了。
一个挪威兵把一个拳头大的饭团丢给埃尔法,埃尔法沾满泥土和鲜血的大手准确接过饭团,大咬了一口。
咸饭团表面都干了,埃尔法却吃的有滋有味,这场持续了快一年的战争对国家后勤保障能力考验极大。
早在战争开始之初,北约四国就开始实施战事管制,国家的一切全部为军队服务。
国家的粮食要优先提供给埃尔法这些身处最前线的士兵,越是在后方的军队粮食配额也就越少。
超过九成以上的北约民众都在饥饿线上挣扎,稍懂战争的人都知道,北约与明属荷栏现在在比拼谁先顶不住。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再这么拖下去赢的肯定是明属荷栏,但继续拖下去,明军要多久才能赢?
就算赢了,到时的瑞典等国也是满目疮痍,经济困苦,民生疲敝,得不偿失。
克里斯蒂娜等着明属荷栏找她来签停战条约,
饭团很快吃完了,埃尔法抱着他的后膛步枪休息,后膛步枪是西线战场缴获得来,子弹稀少。
埃尔法这个排长也只分到8发,现在还剩两发。
这两发打完他就得拿回他的那杆燧发枪,用过性能优越的后膛步枪的人绝不想再用回装添麻烦,且射速很慢的燧发步枪。。
现在太阳刚刚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大雾,可见度不足20米,北约士兵不认为明军会在这种天气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