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面对的是军队无情的打击,听着外面的枪响,何暐光心里越发冷了下来,大门连一分钟都不到就被攻破,他的一些亲信家丁们还在抵挡,但知道落败是必然的事。
“派人保护老夫人,安排大家从后面密道坐船渡河,只要离开这官兵就没办法了!”何暐光下着最后的命令。
“老爷,也请夫人也一起走吧!”一个老仆人激动的说道:“我们有两条船,不差夫人这一个位置…”
何暐光一听勃然大怒,抓着老仆人的衣领喝道:“今日之事就是她惹出来的,她跟着我娘走了,她们就是逃到美洲去,皇上都得派兵抓她们回来。”
老仆人不知为何还想劝,但看何暐光坚决的表情就知道劝也没用,叹息着回头去了。
“老爷,官兵杀到中院了!”
一个何府家仆匆忙的跑来禀报,何暐光心下一沉,从怀里拿出一枚用油纸包裹的小药丸,将那指甲盖大的药丸送进嘴里,感受药丸融化的苦味。
缓缓抽出腰间悬挂的宝剑,一挥宝剑对退回来的亲信仆人们道:“各位跟随我多年了,今日之祸与各位无关,全怪我纵容泼妇,各位弟兄各自散去谋条生路吧。”
一名握着哨棍的仆人抱拳道:“老爷对我等有恩,如今老爷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愿随老爷死战。”其他七八个仆人纷纷表明心意。
“好样的,跟我杀出去。”说着第一个冲了出去,仆人们鼓起士气反身杀了回去,
“上!快上!”一名身先士卒的95师军官提着加装刺刀的后膛步枪向前冲锋。
迎面而来的何暐光直接向他冲来,军官冷冷一哂,“自不量力。”
说着挺起刺刀向何暐光杀去,何暐光见他来势汹汹马上举剑搁挡,二人立时战在一处。
何暐光平时经常练剑,他的武艺自然不能与正规军士兵相提并论,几下就被军官抓到空隙,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一计枪托打在他背后重穴。
“啊…”
一声惨叫,何暐光只感觉浑身无力,宝剑脱手而出,慌忙间他刚要站起,七八柄冷森森的刺刀对准了他的喉咙。
他笑了,笑声中嘴角留下一行紫黑的血液,与他对敌的军官瞬间察觉到不妙,惊道:“他服毒了!”
“长官怎么办?”有士兵请问道。
“还能怎么办?留几个活口,其他人全杀了。”
说着一巴掌甩在何暐光脸上,骂咧咧的在他脸上吐了口浓痰,“他娘的,白费劲了。”
何府内的争斗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何府仆人只拿着棍棒,看家护院还可以,让他们跟正规军拼刺刀那纯属痴人说梦。
何府主人何暐光服毒自尽,其夫人就是闯入孝陵留影纪念的高氏被发现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何暐光的其他妻儿老小则从府后的一条小河坐船跑了,她们跑了没多远就被南京河道司的小吏发现了。
他们逃跑的小河平时都是才子佳人游玩用的,何曾出现过两条船上都坐满了人,还有老有少的还抱着财物,这显然不正常。
何府下人留了三个活口,其他人全被冲进府内的官军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