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朝廷官员大摇大摆的坐着轿子招摇过市,百姓纷纷让路,谁都不想招惹麻烦。
“冤啊!”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然而就在此时,一群穿着破烂的男子突然当在官架前高声喊冤,领头的汉子将一纸状书举过头顶,“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一名大理寺的属官寺正走到他们金钱,指着他们喝道:“尔等何人,为何拦路喊冤?”
“回大人,我们是苏州府的纤户,苏州官府贪没了给我们的护渠银饷,我等百姓在苏州状诉无门,这才不得已凑了点钱来到京师状诉。”
“你们等着。”寺正接过领头汉子手里的状子,回头走到轿子边,掀开帘帐一角递给里边的大人。
里边的大理寺官员看了一眼就丢了出来,毫不客气道:“让他们回苏州告状去,走。”
“走!”寺正一声吆喝,轿夫们扛起轿子轻快而平稳的向前走去,前边的小吏呼喝着让他们闪开。
“大人您就收了我们的状子吧。”领头的汉子抓着寺正的衣角喊着求他。
“滚开!”
迎接他的是毫不留情的一脚,汉子‘哎呦喂’的一声惨叫被踹翻了。
小摊里的白翎拍案而起,“简直岂有此理。”
说着向街上走去,云氏想拉却没拉住,白翎快步跑到挡在大理寺卿的轿子前,马上有小吏对他喊道:“赶紧让开。”
“说你呢让你让开。”在前边的引路的寺正指着白翎喊道。
白翎看都不看他,指着官轿道:“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们身为朝廷官员,竟然如此敷衍百姓所需,你们对得起身上这身官衣么?”
寺正指着他道:“对不对的起不用你说,再敢挡路治你个图谋不轨之罪。”
“怎么?这大理寺是你家开的?”白翎眼神不善的盯着这个这六品小官。
寺正被他盯的身上一阵发寒,正要训斥就听官轿里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好大的口气,本官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官轿的布帘被人掀开,一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官员从轿子里出来,踩着八字步走到白翎跟前,当他看到挡路者是白翎的时候腿上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白翎俯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陈大人近来可好啊?”
大理寺卿陈正德满面惶恐,好像吓得话都不会说了:“白白白——白指挥使您怎么在这?”
此言一出刚才要给白翎治罪的寺正当场吓傻了,他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给锦衣卫指挥使定罪啊,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张破嘴咋就那么贱呢。
“我怎么不能在这,陈大人,民有冤你这当官的却不管,那你穿这身官衣干嘛?”
“白大人,这什么事都得按规矩来啊,这是苏州府的案子,他们该去苏州衙门告,苏州衙门要是解决不了就上报刑部,刑部处理完了才由我大理寺决断。”
“他们若能在苏州本地伸冤又何须不远千里来到京师,这案子你们大理寺不接,我北镇抚司接了。”
说完走到喊冤的汉子身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我是锦衣卫指挥使白翎,你的案子我北镇抚司接了,本官定还你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