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月光下酣战数十合,马尔萨斯率先拨马退到一边,在众人的目光中,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几个圣殿骑士失声大叫:“骑士长大人!”
马尔萨斯脸上潮红一片,他紧咬牙冠,虽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奥斯曼人的对手,还是缓缓的举起了手中的战剑。
他是圣殿骑士团的大骑士长,代表着主的荣耀,就算明知继续打下去会死他不能后退。
清冷的月光之下,剑光雪亮,脸上带着勇往直前的决绝神情,这个场面凄冷惨烈,让刚刚经历血腥搏杀的战士们都不禁看呆了。
马尔萨斯咬牙仰制自己吐血的冲动,喊道:“命运所在,别无选择!”
周围的圣殿骑士们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热泪盈眶,他们敬爱的骑士长大人,正紧咬嘴唇,紧握战剑,无所畏惧的向强敌冲去。
他们也提起斗志,一柄柄闪耀银色光辉的长剑在夜空中飞舞,决心冲破奥斯曼人的防线。
带着慷慨赴死的决心,马尔萨斯用尽所有力量,迅猛暴烈的挥出了这一剑。
圣洁耀眼的光芒割过夜空,重重的向穆拉德四世劈去。
穆拉德四世嘴角一咧,“还不认输?送你上路!”
奋起全身力量挥舞阔剑迎上去,两道强力的剑芒撞在一起,刹那间发出震天的轰声。
只见鲜血狂喷,抱着必死斗志的强大战士拼尽全力的一击,让两人的内腑同样受到聚震,鲜血从他们的口中喷出,将两骑之间的地面喷的大片鲜红。
马尔萨斯满嘴是血的大笑着,口中喷着鲜血,以优雅的动作,缓缓转动着剑柄,将破甲剑在空中挥过,准备着下一刀的痛击。
穆拉德四世一口雪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鲜血从齿缝中流出来,脸上凶意更甚。
用力握紧手中剑,准备在下一招中将教廷走狗斩下马。
对方固然很强,却也不是他的对手,单就实力而论,他有十足的自信绝不会输给这个教廷走狗。
当两人再次冲锋,穆拉德四世的阔剑在夜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一剑荡开,重重砍在马尔萨斯的咽喉上,马尔萨斯的眼睛霎时瞪的老大。
‘好大的力气。’
这是马尔萨斯的最后一个念头,魁梧沉重的身躯摔落在地,溅起大片的血花。
“大人!”
几个圣殿骑士惊呼道,扬起长剑向穆拉德四世砍来,穆拉德四世哈哈一笑,重剑闪电般的向边上一人抡去。
明亮的剑芒在夜空中暴烈射来,那名圣殿骑士心中大叫不好,却已经来不及挥剑,瞪眼看着穆拉德四世脸上的清冷笑容。
阔剑重重劈在他的胸膛上,瞬间将他的胸甲打的凹陷,刀锋劈进胸膛,刺透心肺。
圣殿骑士魁梧的身躯向后飞起,鲜血自胸膛中飞射喷出,在空中撒下大片血珠。
几剑斩杀几名圣殿骑士,穆拉德四世看都不看他们,纵马向前冲击去,得到命令的战马踏过马尔萨斯的尸首,如利箭般向前急射而去。
伊斯坦布尔城里,到处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无数强悍的战士在街头猛烈的拼杀着,鲜血遍洒在每一条街道上。
在敌城之前,教廷的间谍就已经将城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摸得清清楚楚,画成详细的地图送到城外。
华伦斯坦根据地图给自己的部下委派任务,每支千人队攻击哪一处目标和每一个百骑队控制、封锁哪一条街道,都有了明确的规划。
在这样详尽至极的计划中,忠心耿耿的百骑长、千骑长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迅猛的在街头拼杀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强大的骑兵在街道巷战中轻易占据了上风,散乱的守军完全抵挡不住他们来去如风的迅猛攻势。
无数勇悍的骑兵在街头飞驰着,口中发出兴奋的呐喊,发誓要将城中所有的敌兵,全数斩尽杀绝,不留一点祸患。
整个城市都处在激烈的战斗中,四面城墙都落入十字军的控制下,所有士兵都相信彻底攻陷伊斯坦布尔只是时间问题。
军官们大声下令,带领着自己的部下四处奔驰,努力完成自己在计划中应该完成的部分,甚至还要多做一些,将所有见到的敌人,统统斩杀于自己的战刀之下。
战斗最激烈的还是主街,穆拉德四世率领大军疯狂向前冲杀,阔剑猛烈凶暴,教廷引以为傲的圣殿骑士们在他面前脆弱的像泥捏的一样,根本没有人挡得住他的。
他带领下西帕希骑兵如筷子捅豆腐似的,很容易就捅进了圣殿骑士团的骑阵中,圣殿骑士的尸体倒下一地。
饶是如此,圣殿骑士们依旧是一波一波的往前冲,能成为圣殿骑士不光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更要有对主的虔诚信仰。
狂热的信仰让他们奋不顾身,一心一意只想消灭所有的敌人,杀光这些邪恶的西亚人,用血与剑证明自己对主的忠诚。
穆拉德四世以一当十,他身边的西帕希骑兵虽然也都是精锐,却不如圣殿骑士们骁悍。
穆拉德四世杀了一阵,教廷的圣殿骑士好像一点没少,倒是他身边的骑兵兄弟越来越少,这种情况下悍勇如他也不得不暂时向后撤去。
“撤!到巷子里跟他打。”
他边跑边下达命令,皇宫里除了一些黄金珠宝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死守长街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不用皇宫当指挥部,他相信城内军民会坚守到最后一刻,在长街上坚守的奥斯曼士兵听到苏丹陛下都下令撤退了也就不再死守,快跑着进入街边巷子里。
没了阻挡的圣殿骑士们冲过长街向苏丹皇宫涌去,圣殿骑士之后就是大队的步兵,从天空俯瞰,整条长街都是十字军士兵。
……
华伦斯坦在城外待了一夜,等天亮了听到圣殿骑士团掌控了苏丹皇宫的消息他才进到城里。
十字军已经牢牢控制了城墙,在迎接城外的军队进了城之后,一部分士兵在军官的委派下负起了守卫城门的责任,严防有小股敌军妄图冲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