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的价格吓住了所有人,也包括韩爌,七千两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高价,甚至他还不惜报出姓名。
还是不行么?
他与邓香君目光在空中相触,美人柔情让他心跟刀扎似的难受。
转身对那乐浪商人作了一揖,“这位朋友,老夫与香君姑娘早有交情,希望您能成人之美,我韩爌在此谢过了。”
微胖商人斜眼瞥了眼他,“你谁啊我就要成你之美,那小娘们我要定了!”
韩爌还要再说,对面包厢前边的一个白面长须老者抬手道:“我替我家公子报价,一万一千两!”
满堂宾客齐望向白面长须的老者,心想着这是哪家公子哥这么张杨。
自打崇祯皇帝即位以后,举国上下奉行勤俭之风,花一万多两买个姑娘的公子哥,这么张扬不怕引起锦衣卫注意么?
韩爌心里一惊,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价格再被推上高潮,微胖商人也来劲儿了,“跟爷较劲是吧,一万五千两!”
人群瞬间沸腾,一万五千两啊,去别家妓馆买两三个姑娘回家随便玩不好么?非要为了一个邓香君较劲。
对面老者哈哈一笑,“一万多两银子我就能替少爷回了,两万两!”
“比钱多爷还没怕过谁!”微胖商人再一抬手,“两万五千两!”
老者一拂手,“三万两。”
“三万五!”
上万白银的报价让香姨乐的合不拢嘴,今年天香楼的第一稳了,望着那两个出价的包间,想着等会一定要去拜访看看,这可都是财神爷啊。
老者微微一笑,“四…”
话没说完突然走回身后包间,微胖商人哼笑了声对香姨道:“喂,他不出价了,该宣布结果了。”
香姨瞧了眼另一侧包间,确认它们不会再出价之后,正要宣布时老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急个啥哟,我家公子出价五万两,并转告对面那位大财,不要拿你的全部身家挑战我家公子的零花钱,接着我也不喊价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这个是我家公子的信物,拿这个可以去皇极钱庄支一百万两白银,对面那位大财无论出价多少,我家公子都加五万两银子,到一百万两为止。”
说完回到包间里,把门一关,不管外面的事。
“好猖狂的小子!”
“那胖子别怂,怼他,奥利给!”
“干就完了…”
满堂宾客都看着微胖商人,这小胖心里发虚,五万两银子已经相当于三千多万rmb了,继续出价他也出得起,可为了一个女人花几万两实在是不值,还会得罪一个豪商。
“对面那位公子既然有意,那我就成人之美了。”
示弱声引来一片唏嘘,香姨怨怒的瞪了眼那商人,那胖子悻悻的回了包间,邓香君自然被香姨亲手送进的出价五万两的客人包间里。
进了房间,穿着银白色冬装的朱由检捧着碗饭,就着几道菜大口扒拉着饭,嘴角黏了几粒饭粒,贴了假胡子的刘若愚垂首在旁边。
还有一个穿着黑衣的凶汉怀抱苗刀,站在门边,看着像随时要拔刀砍人似的。。
“这位爷,香君姑娘我给您送来了,您看您…”香姨一脸堆笑凑到朱由检身边,习惯性把大臀坐到男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