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繁星之下,津轻信义一边吃着耻辱的混合面,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一区的防守情况。
负责丙字区的明军士兵从休息的房子里出来,这名士兵才20多岁,左腿有点坡,刚洗漱完的他端着大碗面滋溜滋溜的吃着。
津轻信义跟井田井龙使了个眼色,井田井龙一点头端着餐盘向边上靠近,津轻信义吃掉了最后一个窝头,眼瞅着一个矿工从他面前走过。
津轻信义伸腿将其绊倒,矿工整个人向前倒去,回头对他怒目而视:“八嘎,找死么?!”
津轻信义起身把餐盘拍在他脸上,照着他胸口就是一脚,跳起来扬起拳头照着他脸又是一拳。
东夷矿工完全没料到会有人拿他找事,等他反应过来津轻信义已经骑在他身上,拳头如雨点似的砸在他脸上。
其他东夷矿工凑过来看热闹,很多矿工振臂喊打,又是一场喜闻乐见的打架事件,这对于每天日复一日采矿、休息的东夷矿工们而言,是难得的娱兴节目。
一群人聚拢过来也吸引了两个朝鲜兵靠过来,在远处的明军士兵也拖着腿往这里挪动了两下,井田井龙在不经意间向他靠近。
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军士兵,井田井龙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让他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徒手杀死一个年轻士兵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那名明军士兵虽然没拿枪,但腰间挂着一柄明晃晃的刺刀,一旦一击不成再想出手可就麻烦了。
还好那个明军士兵的注意力全在围观人群里,完全没注意到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已经靠近他五步之内。
五步之内,没有出身高低、没有身份贵贱,一个不要命的乞丐都有机会杀死君临天下的帝王。
靠近这个距离,井田井龙身上肌肉爆发出强悍的力量,整个人向前冲去,蕴含全身力量的一拳搭在明军士兵的小肚子上。
自下往上的钳住明军士兵的喉咙,用力一扭,喉咙被他生生扭断。
当啷…
一碗汤面掉在地上,井田井龙也在这时摸出明军士兵腰间刺刀,向明军士兵的卧房跑去。
“你要干什么?!”一个刚好在门边的朝鲜兵指着他喝道,井田井龙没理他向他这里跑来,见喊话没用朝鲜兵低头上刺刀,举起刺刀向井田井龙的胸口扎去。
他这一刺看着威猛,在井田井龙眼里就跟小孩子打架似的,一个闪身躲过这一刺,右臂奋起全力把冰冷的刺刀捅进他的喉咙。
一击得手他抽出刺刀,跑进明军士兵的卧房里,明军士兵的武器装备都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井田井龙迅速收拢这份单兵武器。
人群中,津轻信义估摸着井田井龙也该得手了,从地上抄起一块半个巴掌的石块就要砸向身下的矿工。
矿工已经被他打的面目全非,满来是血,眼瞅着高高扬起的石块却无能为力,围观的矿工们像魔怔了一样,齐叫喊:“砸!砸!砸!”
就在所有人以为矿工难逃一死的时候,津轻信义突然暴起冲向在三步之外围观的一个朝鲜兵,趁那朝鲜兵没反应过开的时候,把手中石块的尖锐处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