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紫禁城养心殿内。
朱由检正同都察院四川道御史陈良谟商量着在蜀中修建铁路的事,铁路建设不难,难得是所需要的大量钢材和各种地形因素。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要修建一条贯穿蜀中的铁路比修建整条京洛线更难,客再难也得做,做好了川蜀与北方的联系就更为密切。
并且可以为帝国提供大量优秀兵员到西北,朱由检已经想好了,是时候把在四川修建铁路的事提上议程了。
等成都到兰州的成兰铁路修建完毕之后,把成兰线与京雒线连接,帝国从东北到西北,从西南到西北的路程都将大大缩短,对改善陕西境况也非常有帮助.
“陛下,修建成兰铁路的事非同小可,从成都到兰州,臣估计该有一千多里路,其中所需要的钢材、枕木,都是个天文数字,而且非十年之功不可建成,臣担心国府钱粮…”
朱由检一摆手,“这个你不用担心,朕叫你来就是问你这个策略可行与否,要是可行朕就跟工部打招呼,让他们提前做准备。”
“只要材料够,人手也够,十年时间怎么也够了。”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臣告退。”
朱由检走到大明疆域图前,上边已经用黑白线画了一条连接京师与洛阳的线,伸手从成都划到兰州,技术方面他不担心。
就是需要大量钢材,开凿钢材就需要大量劳工,要劳动就想到莫卧儿,那里有几千万免费劳动力。
……
次日清晨,早朝如往常一般开始。
昨晚朱由检去永寿宫过夜,那洋婆娘快把他榨干了,今早都是扶墙出来的。
“各位爱卿有事启奏,没事就退朝吧。”
李逢申第一个站出来:“臣工部主事李逢申弹劾内阁次辅韩爌贪赃枉法,昨夜有人亲眼看到韩爌在京师妓馆里出七千两白银为一个妓子赎身,以韩爌之俸禄根本不可能随便拿出七千两白银,臣请陛下彻查最近韩爌最近几个月发下的折子,尤其是发下财帛粮米的折子。”
有李逢申带头,丁进第二个站出来:“昨晚臣就在天香楼里,韩大人的确喊出七千两的高价,当时把臣都惊到了。”
紧接着李逢申的一群党羽纷纷跳出来弹劾韩爌,一向老成持重、忠厚拘谨的韩爌成了众矢之的,朝臣非议。
昨晚很多人都去天香楼想看看楚盈袖之后第二位头牌是什么模样,刚好看到了韩爌这一幕,单就俸禄来看韩爌真不可能拿出七千两。
虽然他地位高,每个月俸禄粮饷也不少,可家大业大花销自然也多,再加上平日里官员间的应酬,在不贪的情况,韩爌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而韩爌这边则是淡然以对,自40年前进入官场以来他从未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自己迷恋的男子竟然是刻薄寡义之人,今天,一向被他视为门生李逢申、丁进居然都跳出来造他的反。
“启禀陛下,李大人、丁大人他们说臣在天香楼喊下七千两高价,此事确也,但臣没有贪赃枉法,臣所得白银皆为变卖土地、字画、玉器而来。
陛下可以派人去臣家中看看,臣家中已经看不到一件古董字画了,为正臣之清白,臣请陛下派锦衣卫核实臣所发下的每一笔款项,如有数不符实之事,臣自己从东直门上跳下去,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