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叫津轻信义,他的父亲是陆奥国弘前藩的二代藩主津轻信牧,母亲是石田三成之女辰姬,贵族出身的他本该有辉煌的人生,可这一切都被明军毁了。
明军的到来改变了东夷原本安定的局面,他永远无法忘记几年前母亲带着他在被明军炮火覆盖的城市里慌走奔逃的样子。
一发炮弹在他母子二人边上炸开,母亲临终前把他护在身下,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再醒来街道上占满了拿着火枪的明军,他们用刺刀在死了的、或者还没死的东夷男人身上刺着。
醒过来的津轻信义和一群没受伤的扶桑男人系在一起送到了这处矿场,他的父亲的一些家臣也在这处矿场,要是没有他们的帮衬,津轻信义早就死在矿井下。
严酷的生活环境,恶劣的伙食和高强度的工作,以及那些对他们非打即骂的朝鲜人和明朝人,更坚定了津轻信义的复仇意志。
他推醒了旁边睡觉的一位老人,老人名叫井田小十郎井龙,是他父亲最忠实的家臣,年轻时以独冠群雄的拔刀术名扬天下。
他从小被本能寺的僧人收养,亲眼见证了本能寺之变。
城破那日他先后斩杀了四个明军和六个朝鲜兵,最后被明军用枪打伤右腿被擒,从此落下残疾。
即使残疾了,他的格斗技也能让他在矿场里过的很好,井田井龙被推醒,醒过来的他跪在津轻信义面前,小声而坚定的道:“少主有何吩咐?”
“井田叔叔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井田井龙浑浊的眸中陡然闪过一抹精光,“少主您是想…”
“没错!”津轻信义一点头,“再这么下去我们早晚是死,倒不如拼一把,杀了矿场守军,组建军队赶走侵略者!”
井田井龙一低头,“少主有这种志气这很好,只要少主决定了井田井龙绝惜命。”
“父亲能有您这么忠心的臣下,是我津轻家的福气,井田叔叔,要杀光矿场里守军光靠我们两个可不行,把野原叔叔他们都叫出来,大家一起商量。”
“嗨依!”井田井龙一点头,“我这就去叫他们。”
“千万小心,切记不要惊动了巡夜的鹰犬。”
井田井龙嘿嘿一笑,对自己的潜行技术极有信心,“少主放心,我就是从他们背后走过去,那群朝鲜人也休想发现我。”
负责矿场巡夜和日常监工的都是乐浪人,也就是以前的朝鲜人,他们与东夷人有世仇,可几百年来他们一直被东夷人压着打,现在终于翻身了,他们当然不会东夷人客气。
驻守此地的明军只有一个班,乐浪人却有几十个,像这样的矿场有很多,大都由乐浪人负责主要的防守工作。
“拜托了,三十分钟后我们在七号矿井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