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一顿首,“臣——遵旨!”
……
动了刑,原家藏募私兵的地点很快交代了出来,2000名三千营的骑兵直奔凤阳而去,原抱奇不值得人同情,朝廷官员把注意力放到即将收归国有的盐政上边。
朝廷的动静很快在民间引起波澜,以东南地域的盐商为首,各地盐商纷纷向朝廷抗议,朝廷要收走他们发家致富的根本,他们自然不会愿意。
盐商们没有造反的本事就趁着还能卖盐的时候多捞一笔,他们不再进货,把手里囤积的盐巴以高级卖出,一时间各地盐价一路飙高,百姓苦不堪言。
粮食能从地里长,盐他们可没地方弄。
大批百姓财物流进盐商口袋里,殊不知这正中了朱由检的计,各州府以囤货居奇、哄抬物价的理由抓捕了大批盐商,他们贩盐所得充归国有。
在菜市口处斩了一大批盐商,百姓欢呼叫好,既充实了国库又收拢民心,朱由检都没开始做呢就得到盐政带来的好处。
夏允彝用已经建设好的运输网络把官盐卖给百姓,邻近大海的省份就近食用海盐,西部各省用盐,少部分用井盐,剩下的都从察尔汗盐湖开采。
一块块盐砖通过骡马运到各省,比以往从东边运盐成本降了许多,夏允彝忙着处理盐政的时候。
三月一日,朱由检正式下达了将盐政收归国有的诏书,掐断了盐商弄盐的路子,本该流入商人口袋的大批食盐成为帝国税收的一部分。
这天傍晚,月挂中天。
天香楼门前车水马龙,灯火辉煌,正是一天中最繁忙的时段,今天是各家妓院的大日子,各家都会拿出从小培养的头牌姑娘,私底下较劲看谁家头牌卖的价高,誰就能成为京师第一。
最近几年的较量,天香楼都不占优势,直到去年的头牌楚盈袖不知怎么成了皇妃,天香楼才翻身了一把,今年更是凭借去年的热度吸引了一大批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
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停在天香楼门前,这辆马车在宾客云集的天香楼门前显得的并不怎么起眼,但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是今天身份最高的。
韩爌在侍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首望着十米多高的天香楼,心里打定主意,今日定要携美而归。
来之前他特意打扮过,一身士大夫装扮的他面容清矍,无喜无嗔,广袖长袍,峨冠博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采。
他刚要抬腿进去,不远处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哟,这不是韩大人么。”
韩爌扭头一看,是左庶子丁进,他满脸堆笑的凑到他跟前拜道:“韩大人,您也是为了那头牌邓姑娘来的?”
“怎么?你也是?”
“不不不。”丁进连连摆手,“在下一个微末小官哪来的那么多钱给邓姑娘出阁,况且现在谁不知道邓姑娘是韩大人您的心头肉,我甚至敢断言只要韩大人为邓姑娘出价,别人肯定不敢出价。”
“那就借你吉言了。”韩爌悻悻一笑。
丁进倒是自在,“我就来看看,顺便再找个姑娘,韩大人我们进去吧。”
韩爌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