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发枪的射速让奥登巴等人瞠目结舌,他们的步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上千名步兵倒在冲锋路上,排枪阵明军士兵早已训练了无数次,每一个动作都已形成肌肉记忆,将装弹上膛的时间缩减到最少。
从出城到明军阵前的一千多米的距离,超过三千名荷兰步兵倒在地上。
就在两军即将短兵相接之际,何腾蛟虎吼一声:“刀牌手!”
“吼!吼!吼!吼!”
三千余名刀牌手喊着威武的号子,从火枪手身边穿过,每走三步就用刀背敲击盾牌,伴随着整齐的号子声让敌人产生心理畏惧。
“停!”
“呼哈!”
随着何腾蛟一声呼喝三千余名刀牌手先后停下脚步,退到他们身后的火枪手们取出刺刀装在了枪口下,重新装填弹药,等待短兵相接的一刻。
大明步兵与荷栏步兵凶狠的撞在一起,猛烈的撞击声及惨烈的嚎叫声,霎时间交织成一片。
荷栏步兵的长矛并不能穿透明军的燕尾牌,两支军队短兵相接,让荷栏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群比他们矮的东方人像疯了似的,他们目框欲裂,脑海中仿佛只有是杀敌的念头。
刀牌手挡住了荷栏步兵的锋芒,端着刺刀的火枪手们冲向荷栏人两翼,刺刀术是大明将军们一起研究出的攻击术。
火枪手不披甲,这就注定了他们没法像刀牌手那样跟敌人对砍,刺刀术招数都以凌厉为主,每一刺专攻敌人的眼睛、喉咙等要害部位,力求一击制敌。
“活着回家!”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顿时引起全军响应。
“活着回家!”
“活着回家!”
将士们喊着活着回家的愿望,红着眼睛,浑身上下所有肌肉绷紧,用尽全身力气挥刀跟荷栏人搏命。
两军碰撞的推进线犹如一条翻滚的黑蛇,明军士兵已经杀红了眼,就算被敌人刺穿胸腹也要往前砍他一刀,就算没有刀,用爪与牙也要从红毛鬼子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从踏上这片土地的一刻,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有数,身处异国他乡,他们只有赢得这场该死的战争,才能回到家乡,吃上一碗母亲做的白面拉条。
这场战争发起之前,他们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荷栏人长什么样,现在却在荷兰共和国的首都外,跟荷栏人像最亲密的朋友一样抱在一起共赴黄泉。
他们作战的荷兰步兵越打越心惊,再这么打下去他们能不能消灭这些东方人还是个未知数,士兵心里产生怯战之心。
即使是欧洲最接近现代化的和荷兰军队也缺乏打硬仗的素质,五年前死去的那位叫莫里斯的军事家也认为,自己的军队最需要的是机动和攻城术。
跟敌人把军力拼光,在欧洲将军们看来这是愚蠢到极致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