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腾蛟也表示赞许,大家都是同僚他也不想为难他,“放跑的人找到了么?”
“正在追,正在追。”
……
另一边,追击而来的明军士兵来到一片沙滩上,就看到一艘艘小舟载着东夷人向海中驶去,三艘巨大的荷兰帆船停在海面上,上面的水手将载人的小船收回。
“他娘的,洋鬼子的船。”追击而来的团长恨恨的骂了声,高声喊道:“开枪,多打死几个小鬼子。”
一群火枪手走到海水边举枪射击,小船上坐满了武士,连卧倒的空间都没有,不时有人中弹落水,他们都是英勇的武士,没死在战场上,却像靶子一样死在海中。
已经登上的甲板的德川秀忠看着那些落水的武士,心都在流血,这都是德川家复兴的希望,每死一个他们夺回东夷的希望就更少一份。
走到船长大胡子跟前,“船长先生,明朝人在射杀我们的武士,请您下令开炮制止他们!”
“不不不。”大胡子连连摇头,低头对德川秀忠道:“对你士兵的死我很抱歉,但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你必须清楚如果我对明军开炮,就视为对明宣战,很有可能挑起同盟国与协约国的战争,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东夷与荷栏是朋友,朋友该互相帮助啊!”
“如果帮助朋友会让我们惹怒一个强大的敌人,我们宁可不要朋友,再有你要清楚我只是个船长,要是开炮挑起战争,这个责任是我承担不了的。”
“那你们就等明朝人主动对你们宣战吧。”德川秀忠嘶吼着,回身走向船舱。
大胡子船长耸了耸肩,“或许以后会发生,只要那不是我的责任就好。”
明军不断射击,一些铅弹打中了小船船体,直接穿透船体,海水从指甲盖大小的洞口涌进。
“漏水了!”
一个武士发现船漏水了惊恐的叫着,他的惊恐传染给了同船的人,有一半的以上的武士不会游泳,脸色一片惨白。
他们赶忙向临近船只高呼救命,别的船上都坐满了人哪能过来救他们,没一会船只进水彻底海中,不会游泳的萨摩武士在冰冷的海水里瞎扑腾,没多久就被海水吞没。
会游泳的游到其他船边,扒着船檐想要上去,船上已经满载了再多装一个人都会侧翻,船上的武士拔出短刀砍在想要上船的人的手背上。
一个个东夷武士哀嚎着沉入海中,竭力的扑腾着,一艘艘小船靠近帆船,超出明军的射击范围。
岸边的明军士兵还想射击落水的东夷武士,团长抬手示意他们停下,“不用浪费火药了,他们活不了了,我们走。”
士兵们虽然不明白还是遵从命令,落水的东夷武士还没来得及高兴,脸色反而更加苍白难堪,鲜血味道把周围十几海里的鲨鱼都吸引了过来。
十几只鲨鱼向他游了过来,蓝黑色的鱼翅露在海面上,让人胆寒。
鲨鱼爱死鲜血的味道了,游到受伤的东夷武士身边上去就是一口,他们身上的具足甲在鲨鱼锯齿状的牙齿面前脆弱跟纸片一样。
原本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被几只鲨鱼分食了,没吃饱的鲨鱼又把目光盯上了在水里扑腾的其他武士。
帆船上的荷兰水手指着被鲨鱼撕咬的东夷武士,相互交谈着,没一个人有举枪射击的意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