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由检由于杀还是不杀的时候,姜瓖说了句话一下坚定了朱由检的杀心,他说:“鞑靼的林丹汗是我兄弟,陛下你杀我他不会高兴的。”
“与外虏勾结,死罪难逃,拖出午门斩…不,五马分尸,还有派兵把他那俩兄弟一并拿下下狱,全家老小,女的充入教纺司,男的流放三千里,罚为苦役。”
“老奴即刻拟旨。”
“陛下,你不能啊陛下,我姜家对大明有功你不能杀我。”姜瓖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还是被拖到了午门前。
五匹八尺高的战马绑住姜瓖的四肢和头颅,在亲军营士兵的鞭挞中,五匹战马同时向前奔驰,姜瓖的身体当场被撕裂,鲜血染红了大片地面。
自大明开国以来,不知有多少大臣命丧午门,也不差他姜瓖一人亡魂。
……
子夜时分,处理完姜瓖的破事,朱由检也就回到乾清宫和马小怜在床上玩了一会后也睡下了,却有一人现在想睡也睡不着,那就是温体仁。
温体仁的卧房里,灯火通明,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温体仁趴在桌边盯着桌子上的小瓷罐,看的入神了。
他的妻子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心烦意乱之际举起枕头砸向温体仁,“老东西你还没完了啊,不就是罐龟苓膏么,你要吃就赶紧吃,不吃你是扔了还是怎么的都行,赶紧熄灯睡觉。”
温体仁俯身捡起枕头,不满的看了眼床上的妇人,“你这妇人好不晓事,你可知道天子赐我龟苓膏的深义?”
“还能有啥深义,不就是让你注意调养身体么,天子赐给你是给你吃的,不是给你看的。”
“你也就知道这些了。”温体仁把枕头扔到床上,“鹰嘴龟因行动缓慢故而寿命极长,天子这是要我像鹰嘴龟学,老实度日才能活的更久,若是不老实我命不久矣了。”
事关全家人的性命,妻子无法安心躺在床上,“老…夫君你说真的?天子真有这意思?”
“不然为何放着金银宝器不送,偏偏送这龟苓膏?”温体仁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看着桌上的龟苓膏又是长长一叹。
今晚他是睡不好了,天子的警告如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悬在他头顶,让他不敢擅动,下一步再走错头顶的剑就要掉下来了。
“那夫君以后你在朝上少说话就是了,天子就是问你你也顺着天子的意来不就好了。”
“可是…”温体仁欲言又止。
“什么可是,等天子发怒咱全家都得跟你受连累,你要还放不下争权夺利的心思就赶紧写个文书跟我和儿子女儿断绝关系,省的你人头落地那天我们跟你受连累。”
“你啊…”
温体仁指着妻子向训斥两句,想起以往妻子吵架时那连珠炮一样的喝问,识趣的闭上了嘴走到案桌前摊开一张信纸,提笔书写。
“老东西你写什么呢?”
温体仁没理她,低头挥笔如风的写着,过了一会写完吹干墨渍后塞进了塞进了信封里,这才说道:“接下来的我就观时待变,让他进京来与天子博弈。”
只见信封上写着两行字:致奚浦钱谦益,愚兄温体仁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