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了,祸事了。”
清晨,大同总兵府被军士凄厉的喊声打破,前来通报的士卒跑到议事厅里,刚好碰上刚睡醒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还迷迷糊糊的姜瓖,他不耐烦道:“大早上嚷嚷什么,火上房啦?啊?!”
士卒单膝跪在地上,连呼带喘的道:“启禀大人,几日前建奴正红旗攻破新荣城,新荣总兵廖繆战死,整个新荣城焚为一片火海。”
“什么,新荣丢了?”姜瓖愣了下,“啊,丢就丢了吧,下去吧。”
“这…”
士卒愣了下,“大人,咱们现在应该马上派兵重新占据新荣,新荣后边可就是长城关隘了,万一让建奴跑了,咱担待不起啊。”
“哼!”
姜瓖一挥袖子,“你是总兵还是我是总兵?那新荣已是一片焦土取之何用?再有那长城各关隘,他们已经听到风声了,要守不住该丢还是得丢,现在派兵万一建奴掉头攻我,你负得起这责任么?!”
小卒终究是小卒,被姜瓖这么一套说辞下来说的是哑口无言,“小…小的明白了,这就退下。”
“慢着。”姜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叫住他。
“大人还有何吩咐?”
“去把翠仙居的瑞儿姑娘找来,好久没听她唱曲了。”
“是。”
……
北京,金銮殿。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怒气冲冲的朱由检狠狠抓下头上帝冠狠狠摔在了地上,帝冠由金线编织而成,就算朱由检愤而摔下也没发出太大声响,依旧吓得身边的十几名宫女宦官与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如雕像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朱由检铁青着脸喝问朝臣,喝问天下:“朕自即位以来不曾有丝毫懈怠,为天下百姓免除税赋,清剿贪官污吏,他们居然还要反,该杀,该杀!”
殿内一片寂静,谁都不敢劝怒气当头的皇帝,就算是孙承宗、韩爌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在他们记忆里,天子一直是个性情温和,且很好相处的君主,就算是在一些事情上独断专行,但也能听从他人的意见。
他们从没有见天子发这么大的怒火,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现在劝好还是等天子自己息怒。
刘若愚走下高台捡起金色帝冠,拍打着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看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朱由检的的怒气也平息了几分,重新坐到了龙椅上,大口喘着气。
孙承宗慢悠悠的站了出来,“陛下息怒,且听臣下一言。”
“老爱卿有话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