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关宁骑兵们完成一轮射击后,抡起三眼神铳照着鞑子的后脑砸去,凡是被砸中的鞑子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看到的景象开始涣散,身体无力的倒下。
他们的头盔可以防备流矢、弹片却对钝击无可奈何,能保证他们的脑袋不被砸开已经很不错了。
强健的战马冲进逃亡鞑子人群中,将他们的逃亡队列撕裂,沉重的三眼神铳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重重的砸在鞑子的头上。
砰!
一声闷响中,一个戴着皮帽的蒙古兵脑袋被砸中,那蒙古兵当场倒地没了气息。
一千多关宁骑兵在鞑子中来回冲杀,斩杀鞑子无数,看的城上守军无不热血沸腾,大声叫好。
养心殿前,披头散发的蔡坤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跪在殿前,神色戚戚,高声喊冤,喊冤声在养心殿前回荡,殿前甲士丝毫不为所动。
喊了一阵见没人理他,蔡鲲也不喊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今早为什么会有锦衣卫上门把他押到殿前。
难道事情败露了,没理由啊?
蔡鲲不明所以,两名锦衣卫手按绣春刀一左一右的站在蔡鲲身边,等待天子回宫下令。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马蹄声,朱由检奔到殿前翻身下马,指着蔡鲲道:“怎么就他一个,还有一个人呢?”
一名锦衣卫道:“回禀陛下,另一人负隅顽抗,被小的当场斩杀,头就在午门外。”
“嗯。”
朱由检点了点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蔡鲲,“蔡鲲你可知道犯了什么罪?”
“奴才不知啊陛下,奴才不知。”
蔡鲲急声说着,膝行到朱由检跟前,还没能他的脏手摸到朱由检的甲裙就被贾华一脚踹翻。
蔡鲲哎呦一声惨叫,捂着脸凄惨的立起身子就听朱由检清冷的声音传来,“蔡鲲,你真以为朕不知到你在建奴那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么?”
听到这话蔡鲲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比京城妓馆里的姑娘还白上几分,见他这幅模样朱由检彻底信了白翎的分析,此人若是心里无鬼,何至于如此表现。
“蔡鲲朕念你是信王府的老人,给你留个全尸。”
话声中一柄绣春刀的寒刃从蔡鲲胸口透出,蔡鲲惊愕的看着胸口处半截刀刃,瞳孔中透着深深的惊恐与不甘。
朱由检蹲在他身前,抓着他散乱的头发与其对视,“有什么遗言说吧,朕会让人带给你家人。”
蔡鲲嘴巴一张一合,艰难的说道:“奴老家有一胞弟蔡积以抬煤为生,请转告他告…积…你抬…煤…”
话没说完蔡鲲脑袋一耷,没了声息,朱由检愣住了,“积你抬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