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眼与自己同桌的三人,“你们说这是不是贱的?”
“大人所言极是!”
三人齐声道,其中一人目光有意无意的往郑进宝身上飘,“这种人就该送进诏狱大刑伺候。”
白翎站起身背负双手的走到郑进宝面前,扫了眼左右商贾,“天子何等圣明,岂会向尔等屈服!就算屈服了白某在撤职之前也一定让各位见到白某最后的疯狂。”
商贾们刚被郑进宝提起来的气氛顿时将为冰点,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的最后的疯狂,想想就可怕,有人起身赔笑道:“白指挥使息怒,何至于此啊。”
“白某也就不绕圈子了,请各位有钱捐钱有粮捐粮,若是不捐或者少捐就别怪白某不讲情面。”
“你敢威胁我们?!”
郑进宝一脚踩在凳子上,“各位!我等家财都是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而来,莫说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就是天子也无权逼迫我等捐钱,姓白的,老子的粮食就是喂狗也不给陕西那群贱民,你奈我何啊?!”
白翎冷笑道:“郑进宝暗通鞑虏,图谋造反,按律当处剐刑,全家男子连坐,女子充入教纺司为妓。”
两名锦衣卫旗官上来将郑进宝制住,郑进宝拼命挣扎,“姓白的老子不服,你还没老子儿子大呢,你是卖屁股当上指挥使的吧。”
白翎怒了,冲上前一拳攥着郑进宝的衣领,狠狠轰在他面门上,“白某的指挥使是天子封的,你说我无所谓,天子不容玷污!”
说完背过身去,“割掉他的舌头,敲掉他的牙齿,跟他家里人一起剐了。”
“是。”
几名锦衣卫旗官得令,一人用刀柄强行砸掉郑进宝的牙齿,另外两人扳开他嘴巴用匕首割掉他的舌头,郑进宝满嘴溢血呜呜叫唤,却发不出一个完成的音调。
行刑的旗官把割下的舌头扔掉,“行刑完成,先送大牢里去,去镇抚司调两百人到他家抓人。”
旗官们手按刀柄奔出十里香,地上的半截血舌和牙齿令人胆寒,白翎负手道:“各位开始捐款吧,你们家里有多少财产,我们锦衣卫比你们还清楚,白某不求各位捐家舍业,但也得捐个十之八九吧。”
一名锦衣千户拔刀插在桌上,雪亮的绣春刀轻而易举的插在了桌上,蛮横的扫视着在场众人,“谁要当第二个郑进宝?”
商贾们面面相觑,一个20岁左右年轻公子起身瑟瑟发抖,“我萧氏当铺出银70万两,金珠宝贝三车捐给陕西百姓,略尽绵薄之力。”
有人站出来了,白绫微微侧目点了点头,萧氏当铺从万历初年就立足北京,这些财产是他们家族几十年积累的财富的九成还多。
“你很好,萧氏一门真能体谅陛下的难处,等本官见到天子后定在天子面前替萧氏美言几句。”
萧姓公子苦笑着拱手道:“那就多谢白指挥使了。”
他虽然捐出去了很多了,却得到了白指挥使的赏识,后边的人连这点赏识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