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叹声道:“唉,我都说不放,不放的了,看把医神李先生给气的,你们瞅瞅,他的脸都绿了。”
李士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无从发泄。他还颠颠地把这些韩医名宿都从各地给叫过来,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呀?他想哭,可又哭不出来,那就只能是又吐了。一口猩红的血液,喷洒在了地面上,相当惹眼。
梁浩连忙奔了上去,激动道:“医神,你怎么样呀?你怎么……”然后,他就站起身子,手指着这些韩医名宿,愤愤道:“你们还是人吗?人家医神和我都不让播放视频了,可你们还非要看,非要看,这回倒好,把医神给看吐血了吧?你们就是嫉妒李先生是医神,想要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你们这样的心里,实在是太可悲、可怜、可叹、可气了。”
这番话,倒是真真切切地说到了这些韩医名宿们的心里去。其实,最开始他们是抱着兴奋去看得,当看到李士哲吐血了,他们的气愤是有的,更多的是更兴奋了。
这种事情怎么比喻呢?假设说,你是班级学习最好的同学,别人怎么都超不过你。突然间,你去参加奥林匹克比赛,输了。他们的兴奋是幸灾乐祸,敢情你也有失败的时候呀?这当然是打个比方,却最是能反应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
不过,梁浩的一句话,让他们有些恼羞成怒了,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呀?你打败了李士哲,就打败得了,还在这儿假装好人,都把人家给气吐血两次了,还要第三次,你说,有你这样狠的人吗?
可他们又不好去狡辩,因为梁浩说的句句都在理上。
趁着他们愣神的空挡,梁浩将李士哲给扶了起来,大声道:“医神,他们就这般德行了,你千万别生气,这样对你的身子不好。你是韩国的医神,是医术最精湛的人,韩医还要靠你来支撑大局啊。”
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没有李士哲,韩医就废掉了吗?
这些韩医名宿们一个个的都火了,叫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士哲又怎么样?我们让他,他是医神,我们要是不让他,他又算个什么?我告诉你,没有李士哲,我们一样能打败你,一样能扛起韩医。”
梁浩道:“在我的心中,李士哲是医神,他是最厉害的。”
“医神又怎么样?我们是没有挑战他,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是医神?”
“是啊!李士哲,我现在就要挑战你,让你这个医神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医道高手。”
“李士哲,你倒是吭声啊,怕了吗?”
“……”
这些人七吵八嚷的,把矛头都对准了李士哲,而梁浩,却悄悄地退到了一边。看着狗咬狗,是真过瘾啊。还什么医学交流团啊?还没等交流呢,他们这些韩医就自己耗子动刀——窝里反了,真是太不和谐了。
再瞅瞅我们中医界的这些朋友,是多么和睦啊。
很好的医学交流会,竟然演变成了一场闹剧。他们都变成了是跟李士哲的名利之争,更是忘记了旁边还有那些新闻媒体记者们在场,谁还顾得上那些呀?终于,一声不发的李士哲站起了身子,他脸色阴沉,沉声道:“不要忘记了,我们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如果,你们有对我李士哲不满的地方,等到华夏国的医学交流会结束了,随时向我来讨教,我李士哲一定奉陪。”
“我是输了,这又能怎么样?谁敢说,自己一辈子没有输过?”
李士哲扫视着这些韩医名宿们,大声道:“我输了,但是我勇于去华夏国,去推广我们的韩医,而你们呢?你们在做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就做好这次医学交流团的事情,我想有很多让你们展现才华的机会。”
这番话,让在场的这些韩医名宿们都闭上了嘴巴,他们都不禁有些汗颜,是啊,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就连梁浩瞅着李士哲,都感觉这个人确实是不简单,倒是个人物。
然后,李士哲又把目光落到了梁浩的身上,淡淡道:“梁会长,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别忘记明天早上九点钟,我们要展开医学交流会的。”
梁浩微笑道:“我一定按时赶到韩医馆。”
再没有停留,李士哲转身回楼上去了,朴俊基连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中,关上房门,李士哲再也抑制不住,中医是又吐了一口血水。刚才在楼下的事情,对他触动很大,倒不是因为梁浩,而是因为那些韩医名宿们。他们,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朴俊基急道:“师傅,你怎么样呀?”
李士哲苦笑道:“俊基,其实,有些事情,你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明白,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而已。《东医宝鉴》是脱胎于《伤寒论》、《本草纲目》等等华夏国的医疗典籍。别以为这样,我们就真的能够胜过中医。他们,有着几千年的历史,实在不是我们所能比拟的,而中医中又出现了像梁浩这样的天纵奇才,我想,不久的将来,中医一定会走向全世界的。而这个医学交流会,我们韩医必败无疑,别看那些韩医名宿一个个道貌岸然的,他们都不是梁浩的对手。这人,实在是太强了,比他老子还强。”
朴俊基道:“师傅,明知道失败,那我们还要跟华夏人搞这个医学交流会干什么呀?”
李士哲叹声道:“有些人,不撞南墙,是不知道头疼的。但愿,经过这次的医疗会事情,能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韩医想要崛起,唉,道路还很长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希望了。”
要是以往,朴俊基肯定会说,肯定能行的,还有我呢。可是如今,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因为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越了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