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调查过程中, 太守大人在凤熙年的别苑里发现了七八具女尸,具具面目全非,且有的被断手断脚, 割鼻挖眼切耳,被直接做成了人彘。
此作案手法之凶残,人性之泯灭,实乃令人叹为观止, 实乃元陵这地界,数十年来,凶残恶毒之最。
一个个全是十几二十岁的妙龄少女呐。
全是元陵下头县城村子里的失踪少女。
消息一出, 整个县衙被百姓们团团围住了。
受害者家属亲友将整个县衙,整个凤家全部包围了。
这桩案子,再往里查,又牵扯出了凤家贪污受贿及苛扣税银一事,又牵扯出了县令贪污赈灾银两一事,还牵扯出了元陵城几位高官大员,一时,整个元陵城内人心惶惶。
这日,贺子笪过来禀报案情,顺道送了一块玉佩过来,道:“这是在凤家别苑发现的,属下瞅着有些眼熟,像是少主之物。”
媚儿闻言,立马小步小步踱步过去。
燕蕈玉佩都没来得及接,便立马转身过来搀扶她。
子笪见了她,立马尊敬见礼道:“属下见过```见过少夫人。”
说着,忍不住偷偷抬眼,偷看了沈媚儿一眼。
得知少主成了亲,贺子笪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要知道,他们这位战神,历来生人勿进,从军十多年,他们日日厮混在一起,身边母蚊子都没有出现过一只,他还好,他年长少主几岁,好在在从军之前,已娶妻生子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曾为燕家的香火担忧得日日不能寐。
因为,他家少主生人勿进,且一心扑在了北疆,连女子是何物或许都不知,不想,消失一年,再见时,不单单娶上了妻,竟还是位美娇娘。
饶是贺子笪见识多广,自问见过不少盛京贵女美人,可在见到少夫人的那一刻,依然忍不住晕了下眼。
果然,少主便是少主,眼光一流。
就是嘛,听说这位少夫人就是个乡野之女,身份嘛,且——
贺子笪面色有些忸怩。
他便又忍不住飞快扫了对面少夫人一眼。
他们这位少夫人未免也过于年轻了些。
要知道,他的长女已经十二了,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眼瞅着,似乎,仿佛,比眼前这位小不了几岁。
少夫人几岁呢?
有十五了么,最多十六?
这样想着,看向少主的眼神,不免有些耐心寻味了起来。
造孽啊!
没想到堂堂战神,好的竟是这一口!
贺子笪瞠目结舌,又意味深长。
“这是你当初当掉的那块玉佩么?”
沈媚儿将玉佩从贺子笪手中接了过去,看向燕蕈问道。
好家伙,少主竟靠着典当过日子?真真是好不悲惨?
等等,少夫人对少主的语气,怎么着,怎么着有些居高临下之意?明明她矮了少主一大截儿啊。
也是,贺子笪忽而想起那日少夫人被劫持后少主疯癫模样。
哎呀呀,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原来,堂堂大将军也不过一俗人。
贺子笪心里悠悠想着。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只见少主屁颠颠道:“正是!”顿了顿,又屁颠颠补充了一句:“夫人瞧着成色可好?”
贺子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少主说话,什么时候这般黏不拉几了。
媚儿哪里瞧得出成色好不好?
不过,见他下属在此,不好匡了瓢,露了馅,迟疑一阵,只漫不经心点了点头道:“还不错,料子手工都还过得去!”
媚儿淡淡说着。
对面贺子笪瞪圆了眼,心道,那可是先帝御赐之物。
好家伙,少夫人口气倒是```倒是无比的淡定。
“那劳烦夫人代收着。”
燕蕈勾了勾唇,牵着媚儿道。
媚儿点了点头,便不甚在意,勉为其难的将玉佩塞进了荷包里,看了打铁匠一眼,继而咳了几声,转身冲着贺子笪道:“呃,那日多亏你救了打```救了将军,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沈媚儿抬首挺胸,端的一副“将军夫人”的做派,顿了顿,只冲着贺子笪一字一句道:”你```你很好,有你跟着将军,我日后```日后便能放心了。”
沈媚儿学着戏文里的说辞,冲着贺子笪一字一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