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足足选了半个时辰才确定自己要做的东西,而杜兰在一边跟着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好,那我就这些农具先一样做个样子出来你拿回去用用,如果好用再把其余的打出来给你。”
“行,多谢宋大哥了,你想的真周到。”
“小事罢了,毕竟你是掏了银子的。”
宋铁匠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陶夭夭可没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毕竟人家卖东西怎么样都是卖,不坑人是良心,甚至还为她着想这只能说是对朋友多有照顾。
陶夭夭办完这边的事情然后带着杜兰去医馆,她来这一趟是为了取一些之前定的常备药比如说伤药。
家里的人一旦上山碰到野鸡之类的肯定要追一追,如今大型动物倒是少见但只要在山上走就难免刮刮碰碰。
沈中禹经常就是一回来就被陶夭夭发现不一定又是哪里被刮了一道,他自己虽然说是不痛不痒不在意,但是陶夭夭可没有心那么大。
两人来到妙手堂的时候前堂坐着正在发呆的刘老大夫,看见陶夭夭进来也只是懒懒的抬抬眼,不知为何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要知道刘大夫的性格有一点点老顽童的样子,而且其实更喜欢热闹也喜欢孩子,因此每次陶夭夭来他都是个笑模样。
“这是怎么了?”
刘老大夫叹了口气,陶夭夭有点茫然。
“云鹤他们在后面呢,你去找吧。”
“啊,我今天是来取上次说的伤药和管腹泻的药,倒也不必非得……”
“去吧,不是你找他,而是云鹤找你有事。”
“啊……好,那我去了,您真没事?”
老刘大夫摇摇头依然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陶夭夭有点担心,但是既然他本人不肯说她便打定主意正好去后面问问刘云鹤这是怎么了。
结果她一进后院就听见房间里传来谈笑声,跟前面唉声叹气的刘老大夫简直就是两个氛围。
陶夭夭茫然的摸摸脸,带着同样茫然的杜兰上前敲门。
“谁?”
“刘先生是我。”
刘云鹤打开房门,见是她微微一笑:“我想着你也差不多该来取药了,刚刚好。”
陶夭夭见他难得的笑容一愣,心说这父子俩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性格互换?
“嗯,你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刚刚在前面看到刘老大夫似乎心情不大好,是出了什么事了?”
“啊,他没事你不必担心,你们先进来坐吧。”
陶夭夭还没搞清楚状况,刚迈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鹤儿是谁啊?可是你说的那姑娘来了?”
听声音很是爽朗,陶夭夭走进去一看,起身的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神采飞扬五官利落的女人。
“是,这就是陶姑娘,陶姑娘,这是我娘,其余几位……”
陶夭夭自然看到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可还没等刘云鹤介绍他娘就已经大步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
她眼睛明亮的上下看着陶夭夭:“我的天哪,你这孩子只说是个陶姑娘,可没告诉我说居然是个这样漂亮的姑娘,好姑娘你叫我一声‘傅姨’就行了”。
刘云鹤的娘没有让她叫“刘姨”,很显然就是她如今不跟丈夫儿子在一处,陶夭夭见余光里的刘云鹤对此没什么反应似乎很是习以为常便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傅姨”。
“哎哟这么好的姑娘,可有婚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