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论张卖的,饶是陶夭夭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算下来还是肉疼得紧。
陶夭夭咬了咬牙,“麻烦店家,就要这几种,纸张五十文的先给我拿五张。”
陶夭夭离开的时候还在想她应该已经知足了,好歹这里是个已经有纸的地方,否则只怕是有银子也买不到。
她又想着不知道小毅如今是在用什么学字,等赚了银子早晚要给他也买一套文房四宝才好。
等她回到妙手堂前面正好来了病人,她自己走到后院一眼就看到小毅在朝她招手。
“姐,这是你的房间。”小毅抿着嘴,“我给你收拾了一间最大的。”
“嗯,小毅真好。”
陶夭夭抱了他一下,却只是放下了手里的包袱,“你大力哥在哪个房间?”
“那边。”
陶毅指了个方向,“老师在给他上药。”
陶夭夭拿着刚买来的东西走过去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她没想那么多,敲门就直接进去了,反倒是把里面两个大男人都吓了一跳,一起看向她。
陶夭夭就是这个习惯,跟男人近距离接触她是一点不行,可要说男人露个胳膊露个腿她又没有了古代人的自觉。
她不但没有走,反而还进来反手关了门。
猎户架着一条卷了裤腿的腿无奈的在心底叹口气。
而两个当事人都什么也没说,刘云鹤自然是低下头继续上药酒以防散了药性。
“怎么去了这么久?”
自打陶夭夭进来,猎户的视线就一直跟着她动。
“唔,我同钱叔商量了一下饭馆的事,然后又去了一趟笔墨斋,你今日先休息,明天开始帮我记点东西。”
刘云鹤朝那边看了一眼,“笔墨这就有,你要用告诉我就是。”
“那怎么行,借住在这里原就是给你们添了麻烦,纸张金贵又不是道边随便挖的野菜。”
陶夭夭喝了口茶水只觉得舌根都发苦,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被猎户看了个正着。
他早就发现了,平常人家喝不起的茶水陶夭夭倒是喝不惯,宁可喝白开水。
“对了先生,小毅平日里要用什么样的笔墨纸砚才好,还有什么需要的书本,等我攒攒银子一并给他买了。”
陶夭夭话说得大气,可其实囊中羞涩心里根本没数。
“先生?”
刘云鹤的关注点却不在这。
“……你是小毅的老师,我自然是要叫先生?”
刘云鹤想了想也不再说什么,“笔墨纸砚我会给他准备,书我这里也都有。”
他手里用布条将猎户的腿固定好,起身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有了汗意。
“我去给小毅煎药。”
陶夭夭一听赶紧起身:“先生去休息吧,我来熬,总归我也没事总不能事事麻烦你。”
刘云鹤也不推辞:“我带你去煎药的地方。”
“好,马上。”陶夭夭看了一眼猎户,走过去帮他把被子盖好,“你今日好好休息知道吗,晚一点我给你送饭来。”
猎户心中一动,抓住了她的袖子。
“晚上我同你一起吃。”
“好。”
陶夭夭煎完药就上街买菜,然后自告奋勇的进了灶房,陶毅总是说姐姐做饭如何如何好吃,老刘大夫也期待得很一直在后面晃悠,尤其是当有香味传出来的时候他人都要栽到灶房里去了。
“哎呀丫头,你这是打哪得来的手艺,可把我老头子馋坏了!”
“都是自己学来的手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等日后您再要想吃到恐怕可不好得了!”
她笑着道:“正好这是我试的新菜式,你们也帮我尝尝!”
陶夭夭将饭菜分成两份,陶毅和刘家父子俩吃,她和猎户的则是端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