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饭馆,陶夭夭还在疑惑那个狱卒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那么好心的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难道就因为吃了她的东西?
她还没有天真到这个程度,可也实在想不通。
大概是度过了最倒霉的时候,好事情就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第二日宋铁匠来同春饭馆找陶夭夭。
“找到陶海了?!人在哪?”
“他在一个赌坊看场子。”
陶夭夭回想了一下陶海那个外强中干的身子骨,真不知道他怎么帮人看场子。
“怪不得村里不大有人知道他在镇子上做什么工,就算家里再穷这种给人当打手的事儿说出去怕是要影响亲事。”
她摇摇头。
“虽然他本来也说不到亲事就是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如果只是找到人,我们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指认他诬告。”
陶夭夭不由得有些头疼,“若是真正的犯人诬告也就罢了,如果是周氏和陶海恐怕只是找麻烦而已。”
“本来我找到他只是想套话看看是不是他们干的,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倒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两个人说这话,前面的店小二跑到了后面。
“姑娘,前面有个说是胡府来的胡福找您。”
胡福?
陶夭夭自那日后还没去过府上,她让铁匠稍等她一会儿,自己去了前面。
她一边走一边还心中疑惑,这胡福寸步不离的伺候二少爷,要找人一般都是旁人,怎么自己亲自过来了?
胡福见她赶紧打招呼行礼,陶夭夭回礼摆手,“这么多礼做什么,是二少爷那边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他知道您这边出了事儿,哪能给您添乱,这次是有事儿要跟您说,关于之前您问的那件。”
陶夭夭一拍自己脑门:“哦,仆人的事儿,只是我这……”
她想了想叹口气,“罢了,左右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二少爷是让我去府上?”
“对对,您方便的话就跟小的去一趟,这事儿恐怕要当面才能说清。”
陶夭夭想着自己本来已经分身乏术,这两件事怕不是要跑死人,她问:“我有个朋友能否一起带去?”
“这……”胡福难得面露难色,“恐怕不方便……”
陶夭夭忽然觉得这当中怕是有隐情,就也不再强求:“罢了我知道了,那你容我到后面跟客人说一声,我马上就出来。”
“好嘞好嘞,小的等您。”
陶夭夭去跟宋铁匠说了一番,他见她有急事就离开了,陶夭夭独自同胡福到了胡府。
“姑娘这边走。”
陶夭夭脚步顿了顿,看了看他指的那条道:“不是二少爷找我?”
“是,但是这会儿二少爷不在自己院子。”
她觉得事情有怪,但是又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值得胡家搞什么小动作的原因,便坦然前去了。
她被带到了一处没有来过的院子,她进来的时候隐晦的抬了抬眼,刚好上面的字她认得。
清晖院。
胡福将她带到一间房前打开房门,“姑娘请,小的在门外伺候。”
陶夭夭镇定自若的点了点头,进去发现这是个小花厅,而上首坐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胡满亨。
胡满亨一见她就全是笑脸:“陶姑娘你来啦,哎多日不见你,我这都好久没吃好东西啦!”
“咳。”
他身边的人清了清嗓子,胡满亨这才后知后觉的打住话头,闭上嘴坐回位置。
陶夭夭可第一次见平日在府内横着走的胡家二少爷这么听话,对于旁边这个人也有了个猜测。
她仔细看过去,此人大概二十多岁,五官端正称得上一句英俊,举手投足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公子。
“姑娘请坐,在下胡景尘,多次听舍弟提起过姑娘,只是府上事忙一直未曾得见,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还没等陶夭夭说什么,旁边的胡满亨便嘟嘟囔囔的:“哥你在这就别来这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