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将自己家跟婶娘周氏的恩怨简单说了一下。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结怨的了,毕竟大力哥以前都是自己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那可不好说。”宋铁匠意义不明的说了一句。
“嗯?”陶夭夭可没错过这句话,她眯着眼看着铁匠,“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铁匠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了我以前也不认识他。”
然后腹诽:为什么在跟自己无关的地方就额外的敏感。
陶夭夭没再追问,“我本来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我婶娘有关系,但是我几乎可以确定她昨天没有来县衙报官,所以怀疑有可能是她还有同伙。”
“你们家还有什么亲戚跟你婶娘比较近的?”
“走的近的亲戚几乎是没有,我在想会不会是婶娘的儿子?”
陶夭夭摆着手指头回忆:“婶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在镇子上,二儿子陶海倒是在,前一阵子还跟她一起到家里来了,但是我不太知道他在镇子上干什么,不太好找到人。”
“陶海,多大年纪?你形容一下说的具体一点,我看能不能到哪里去问问。”
宋铁匠拿来纸笔,陶夭夭本人见过陶海的也就是最近的这一次,她结合记忆努力描述。
“按理说这镇子也不大,但要找个人还真挺难的。”
两个人商量好要先找到陶海,但是却不能由陶夭夭出面,否则会打草惊蛇,而宋铁匠和陶海没见过,做起事来反倒方便一些。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铺子的事儿吗……”
“没事,我说了我有事要找猎户确定,这件事搞不好更重要一些。”
陶夭夭不太懂,但是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铁匠不说她也只能点点头,但这个恩情她算是记住了。
不管是为什么人家到底帮了她的忙。
铁匠在镇子上呆了这么久,又因为开铁匠铺打铁厉害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找了镇子上认识的人挨个打听了一番,虽然初步没人认识这么个人,但也都答应帮他问问。
陶夭夭在饭馆里等得焦心,但是她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可两天过去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干脆决定去探监。
想到猎户在监狱里估计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如果突然大鱼大肉怕是肠胃要受不了,陶夭夭煮了一碗面,一个素菜一个肉菜,又做了几个放得住的饼子。
除了这些份儿,她又在同春饭馆订了几个肉菜,拎着两坛酒出了门。
陶夭夭打听好了地方,一路找过去,要不是钱掌柜提醒她她还不知道监狱不在县衙门里面。
她过去之后果然被人拦住了。
“干什么的?”一个面色不好的吊眼梢狱卒拦住了她。
陶夭夭一看对方这吃了枪药的样子就觉得遭,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另一个不做声的狱卒。
“官爷,我是来探监的,就是前几日抓来的那个赵大力。”
“哦?原来是找那个采花贼的,不行,他是重犯不能探监。”
陶夭夭心说这案子判了吗就张口闭口采花贼的,真是倒霉催的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狱卒!
但是她知道这也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只疑惑的问:“重犯……请问这位官爷,是我来晚了吗?已经过堂了?”
“说什么话,案子还在查,不查明白怎么过堂!”
吊眼梢的狱卒上下打量着陶夭夭,一双眼睛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哦原来如此,官爷可吓到我了,我还说怎么没过堂就给定罪了。”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狱卒突然笑了一声。
吊眼梢的狱卒气得要命:“哪这么多废话,说不能探监就不能探监,你是他什么人?”
陶夭夭镇定自若:“我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儿,既然还没定案,探监也没关系吧,还是说县令老爷有说不能探监?”
“对,就是县令大人说的!”
“哦,原来如此,那小女子还是去县衙门问问吧,万一县令大人今日心情好不为难小女子,兴许就让小女子进去了呢。”
陶夭夭阴阳了一番,抬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