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话你自便吧,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一个鳏夫日后还是不要一大清早在旁人家门口转悠的好。”
猎户说完就拉着陶夭夭进了屋子。
而留在原地的宋铁匠转身离开,没几步却又回头看了看。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猎户有些面熟。
他皱了皱眉,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走了。
陶夭夭满脸通红的被拉进屋子,要不是这屋子就这么大,她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
其实她不好意思,猎户也没好到哪去,他心里高兴得很,特别想这个时候和陶夭夭多说说话。
想到昨日他独自上山的原因,人生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可是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亮着一双眼睛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摸着自己脸上渐渐消退的热度,本来不想理他,可自己旁边的那两道视线实在是存在感太强,她根本没办法视而不见。
她偷偷的吐了口气,故作镇定的看向猎户:“你看我做什么。”
没等猎户回答,她忽然皱了下眉头,挺直身体:“不对,昨晚你上山了?”
猎户忽然就老实了。
他本来是满怀心事的回来,又因为看见的一幕心花怒放,根本没想过陶夭夭问他,要怎么回答。
“你说话,别装锯嘴葫芦,昨天说好了我去镇子上你在家里等我,你一声不吭上山了不说,还一夜没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陶夭夭本来还在不好意思,一想到这件事,想到自己昨晚辗转反侧,气势都高了几分。
刚刚面对铁匠还气势汹汹的猎户,一下子就怂了。
陶夭夭欺软怕硬一向有一套,她伸手戳了一下猎户的肩膀:“我告诉你,你下次要是再让我回家的时候见不到人,你回家的时候也休想见到人了!”
她狠狠的撂下一句话,想着铁匠也该走了,起身就要出去,被猎户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去?”
“干嘛啊!”陶夭夭还没个好气儿。
猎户拉着她的手腕,一脸的没脾气:“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你爱去哪去哪,我才不管你。”
猎户拉着她的手轻轻扯了一下,“我想你管我。”
陶夭夭的脸又见热。
猎户偏着头看她,眼中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你不喜欢我了,你方才还说……”
陶夭夭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急急忙忙就打断他,“不许说不许说!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她羞得想逃走,可猎户这手像个大钳子一样,她的手腕被握着也不疼,可就是走不脱。
“你放开!我去做饭!”
“你还生气吗?”
陶夭夭狠狠的跺跺脚:“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生气了!”
她瞪过来的双眼水汪汪的,她的手腕又细又软,猎户看着觉得自己心“砰砰”的跳。
“我真的错了,你罚我吧,不然你就是还在生气。”
陶夭夭哪里跟男人这样相处过,更没见过这样的攻势,她都怀疑这猎户是不是以前就有过女人,否则怎么撩人这么熟练!
说好的锯嘴葫芦呢!
陶夭夭最终还是跑掉了,门外打铁的当然早就走了,她蹲在灶房里炖肉。
她捧着下巴看着灶台,猎户进来拿走水桶,院子里传来扫地的声音。
她听了一会儿,猎户好像在收拾屋子,等陶夭夭端饭出去的时候,猎户还在擦这擦那,还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甚至还能看出些笑模样。
怕不是魔怔了吧!
陶夭夭腹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