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兰冲上去,抱起苏香玉,苏香玉双目紧闭。
曾照兰慌了,喝骂道:“安信,你个畜生!你把人打死了!出人命了啊!”
周围人都慌了,纷纷说:“快,快掐人中!”
安信也慌了,赶紧喊道:“香玉,香玉!”
一边使劲掐她的人中。
过了好半天,苏香玉才哼了一声,然后,疼得哭了一声。
曾照兰说:“这母子几个只怕一天都没有吃到饭,这会儿气血攻心,就晕过去了。快,端点热水来。”
有人到厨房倒热水去了。
安信喂着苏香玉热水。在微弱的灯光下,安信这才看清楚苏香玉的脸,脸上纵横交错,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血痕。
安信问道:“你的脸怎么啦?”
苏香玉摇摇头,不想喝水,也不想说话。
一个媳妇讽刺道:“现在才知道看媳妇的脸啊?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母女三人将人家按在地上打,打了半天。只剩一口气了。”
安信愤愤地看着大姐二姐。
安香说:“你看我干什么?安信,是我妈被打在先,我们回来是为我妈平气来了。再说,这样的婊砸,要她作甚?趁早给我休了!”
安信吼道:“你给我住嘴!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安香气极,更加口无遮拦:“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一个婊砸货,看得跟宝贝似的,天下女人都死绝了?”
堂屋里,叫花子说:“这样的货色,烂货,还打婆婆,要她做什么?趁早休了她!”
曾照兰喝道:“叫花子,你添什么乱?有你屁事?”
叫花子悻悻退后一步。
曾照兰瞪了他一眼,对大家说:“大家不要再添乱了,趁早散了吧!人家的家务事人家自己解决!走吧,走吧!”
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大家都跟着散了。
两个小媳妇,将孩子放在苏香玉面前。
两个孩子喊道:“妈妈,妈妈!”
苏香玉欲哭无泪,搂着两个孩子。
安信看了他们一眼,将后窗紧紧关闭。
屋里一下子暖和起来。
安信走出房屋,来到堂前,问大姐二姐:“你是不是把香玉的事到处乱说?”
安利说:“说什么啦?我们说什么啦?”
安信说:“你不说,叫花子怎么说那样的话?”
安香一把扯过安利,说:“说了就说了!怎么啦,兴她做不兴别人说吗?”
安信说:“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安香说:“证据?全校学生就是证据!就你,还在自己糊弄自己!”
安信说:“人家别人说不打紧,你们也跟着说,自己人都说了,你叫别人怎么想?你们这样做,让我以后出去怎么见人?你们还是不是我亲姐?”
安香喝道:“休了她!这样丢人的贱货,要她做什么?好吃懒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是一个绣花枕头!”
安信吼道:“你们都给我滚!以后,不能来我家!你们就是来给你弟弟撕脸的!你嫌我丢人还不够啊!以后,我走到哪里,人家都要说我是活王八,这你们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