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宣说:“你看,我把军大衣都穿来了。晚上穿着就可以睡觉。”
尚德忠说:“没事,将军大衣给侉子,让他穿着吧。”
.........
外面,长椅上。侉子和罗静姝在吃饭。
侉子说:“等一会,静姝,你和干妈一起回去,我晚上守在这里。”
罗静姝说:“不行,我要守在这里。”
侉子说:“你是女生,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
罗静姝说:“他又不需要我来背我来抱,女生怎么啦?”
侉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你在这里,他不太方便上厕所啊。”
罗静姝脸红了红,说:“一会儿,点滴不是要打完了吗?”
那就不用举着吊针瓶子扶他上厕所了。
侉子说:“就算点滴打完了,他身体很虚弱,万一上厕所晕倒了怎么办?你又不能跟进男厕所扶着他。我看了,德宣哥穿着军大衣,我借来晚上穿着睡觉。”
罗静姝垂下眼睑,掩饰着自己的痛苦的情绪,说:“是的,他身体很虚。刚才喝水都吐,只怕四五天没吃饭了。”
侉子停下吃饭的勺子,问:“真的吗?”
罗静姝说:“喝水都吐,是胃里一点食物也没有,并且,饿了很久。胃已经萎缩了,不适应。”
侉子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
罗静姝说:“他喜欢了莲莲十一年。”
我也喜欢了十一年。
侉子默默扒了一口饭。
可是,我知道,莲莲不是我能喜欢的,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你。
我早早退出,希望成全你们,可是,事情还是发展到这样。
吃完饭,进去进诊室,静姝就要给尚德忠喂饭。
尚德忠有些不好意思,推辞说:“等一会儿吧。”
曾照翠看出来了,说:“还是我来喂吧。”
尚德忠立马说:“好。”
这种情况下,罗静姝不好坚持,将粥碗递给了曾照翠。
尚德忠吃完饭,点滴也打完了。尚德宣这才带曾照翠和罗静姝回到家里。
躺在乔青莲的床上,罗静姝一夜难眠。
头脑里满是尚德忠那苍白的脸,痛苦的神情。
她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罗静姝心里一直在进行交战,到底该不该将此事跟乔青莲说。
尚德忠是不让她说,可是,罗静姝总想为尚德忠争取一下。
就这样,在床上翻滚一夜,到天亮的时候,罗静姝才勉强迷瞪了一会儿。
八点钟,罗静姝赶紧起床,自告奋勇去菜市场买菜,曾照翠要给她钱,罗静姝坚决不要。
十点半,打完点滴,医生交代了几句,尚德宣刚好过来。
侉子准备去结住院费。
尚德忠说:“侉子,你将我的钱包带来了吗?我抽屉里也有两百多元。”
侉子说:“我将你的门踢坏了,我就将你的贵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包括抽屉里的两百多元钱,一个存款单,还有你的钱包。给。都在这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