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不干了:“那不行,我也不当老叔了。你们都当莲莲是妹妹,我一个人辈分那么高,跟你们不一样,我不干了。”
曾照兰哈哈哈大笑道:“你这猴子,刚才你还高兴着呢,一会儿又变卦了,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啊?你和德宣是正儿八经的堂兄弟,你和莲莲是亲戚,这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尚德忠不干:“曾大妈,刚才你还说各作各叫的,怎么一会儿就又变了?”
曾照兰笑着说:“这也没个什么一定的规定,看怎么合适就怎么叫。既然莲莲都不在意降辈分,那就叫你老叔,当个老鼠子有什么不好?”
侉子笑道:“老鼠子,老鼠子!你以后就是老鼠子了。”
尚德忠求援地看着乔青莲,乔青莲心想,你看着我干什么,这个事情,可是吴大妈上次跟我说的,“莲莲啊,以后,我们就是正经的亲戚了,你得喊我吴奶奶了。”
叫人不佘本,舌头打个滚。
我倒是无所谓,母亲嫁给尚德宣,有些称呼确实要改一改了。
尚德忠看乔青莲不准备改换了,苦了一下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他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到底为什么,他现在也说不上来。
一直到十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他的不对的感觉是什么。
乔青莲说:“侉哥,明天,叔叔用推车送行李、米和油过去,你在家里等着,到九点的时候,就到你家拖你的东西。”
侉子和铁子的家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