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呵呵一笑道,“姜文宇这个人呢,还算是有点真本事,不过性格莽撞,就是个没什么格局的莽夫,当年他曾经犯过事,差点被岳局给开了,是我亲自求情把他保下来,所以他很敬重我,如此而已。”
我呵呵笑,说你丫就装逼吧,早晚有雷劈下来打你脸的时候。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见满脸络腮胡子的姜文宇,正带领几个宗教分局的精英,毕恭毕敬地守在招待所楼下,一副孙子望见爷爷的表情。
张松正站在姜文宇面前训话,几句话呵斥下来,把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糙老爷们吓得噤若寒蝉,连个屁也不敢放。
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当真小看了“七剑”在体制中的地位,名义上,这几个家伙只是岳涛身边的小跟班,可在面对这种分局领导的时候,照样把腔调拿捏得有板有眼,一副威严十足的样子,颇有格调。
看见我,张松没有继续训斥姜文宇了,快步走来说,“起这么早,还真打算跟我一块去拜见灵鸠长老?”
我撇嘴说,“去就去呗,行走江湖,多认识个熟人不是坏事。”
陈玄一也从我身后冒出来,对张松拱手一笑道,“张兄,我也对这位灵鸠长老十分的仰慕,能否带我一起参见。”
“好,上车吧!”张松对待陈玄一的态度十分客气,见他也说话了,便没有在拒绝。
接着,就由张松、我、陈玄一,带着一个司机和分局领导姜文宇,一起出发,前往灵鸠长老的下塌处拜会。
仍旧是一段弯弯绕绕的山路,汽车连续驶过几座桥梁,来到了渝城有名的红色根据地,一个叫红岩广场的地方。
到了这儿,张松表示要下车步行,我们穿越红岩广场,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爬行了将近一个小时,来到“蒋公”当年居住过的白公馆,继续往深山里赶路,行了不多时,一栋幽僻的小茅屋,便呈现在我们眼前了。
这茅草屋坐落在歌乐山脚下,与白公馆相邻不远,倒是地势幽僻,难以被人发觉。
深山路陡,隐匿在白云深处,隐隐看上去,倒真能显现出几分不凡来。
来到茅草屋前面,张松示意我们听一下,随后轻咳一声,毕恭毕敬地走向了大门,躬身行礼道,“弟子张松,有请师叔相见。”
“咳,是张松么?当年一别,都快十几年了,你如今可是西南局中炙手可热的大红人,怎么想起来拜见老夫啊?”门里传来一道苍老的低咳,大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被一股冷风带动,飘来一层薄纱账。
我们纷纷抬头望去,只见草庐前面,伫立着一个手拿拐杖,背影佝偻的老人,麻子脸,眼球浑浊,被慢慢的眼白所占据,正眯着眼睛打量我们这些访客。
这位就是灵鸠长老?
我心中没来由一抖,这老头,乍一看简直跟个鬼似的,不仅外形瞧起来邋遢诡异,就连气息也无比森然,袖袍似有似无地摆动,隐隐的,有着一些凶戾气息环绕其间。
果然是个擅于驭鬼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