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脚踹在床沿上,震得床板为之一颤,掉下来无数粉屑!
我目光一狠,也不躲了,将双手撑向地板,后背鼓起来,发力顶住了床板,奋力起身。
整个床板都被我顶飞起来,笔直砸向那人。我赶紧跳起,一股脑扑向窗台,此时黑狗与张大勇拼斗得正烈,两人拳来脚往,风声四起。
大门被两个壮汉堵着,我冲不出去,阳台上的黑狗与张大勇还在搏斗,两人身体快得好像旋风一样,更让我没有插手的余地。
我左顾右盼,看见了摆在房间里的木质茶几,赶忙扑过去,双手环住茶几,发力将它抱起起,扭腰抡动起来,对黑狗背影大吼道,“狗哥,躲开!”
话音刚落,我双臂一掼,将那几十斤的茶几狠狠掷向阳台。
两扇落地窗被暴力震毁,弹跳的玻璃碎片好似子弹般犀利,正在交手的两人禁不住“啊呀”大叫一声,同时沿着阳台滚落下去。
我甩开茶几,咬牙前冲,这会儿身后的壮汉扑来,双手一绞,来掐我的脖子,我匆匆避开,将匕首往后一剁!唰的一下,刀刃恰好斩在那人手臂上,溅出一蓬血雨。
那壮汉捂着血淋淋的手腕退后,嘴里杀猪般惨嚎,我则趁势绕开他的阻挡,一个箭步跨出阳台,把心一横,双手握着栏杆,一个翻身猛扑而下。
身体做着自由落体的运动,我急忙将身体蜷缩起来,拼命找到了平衡点,落地后一个懒驴打滚,卸掉了身上的冲势,一溜烟爬起来,撒腿便朝着停放面包车的地方狂奔二区。
二楼阳台上,两个壮汉也依次跃下,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狂奔二十米,我匆匆来开面包车的驾驶座大门,正要坐进去,结果这时候,那黑漆漆的车厢内部,竟闪过一抹银色的光芒,快得超出我的视线。
草泥马,车上还有埋伏!
骤然遇袭,我的肾上腺素也在急剧飙升,生死瞬间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以往的极限,不等那刀光降临面门,双手猛地往上依托,气息吞吐,死死掐住了那人的手腕。
刀光落在距离我鼻尖不到两公分的位置上,再也无法推进,随即呈现在我眼中的,却是一张削瘦刻薄、爬满了森怖的脸。
偷袭我的这人,大约二十来岁,一脸稚嫩,额头上甚至挂着几颗青春痘,然而那三角眼中迸发出来的恶毒,却教人从头凉到了脚,他舔了舔嘴角,森森冷笑道,“你跑不了,束手就擒吧。”
我擒你大爷!
我将右边隔壁弯曲,用胳膊肘顶住这小子的脖子,另一只手猛然探出,揪住他的衣领,双手同时发力,朝着身后一甩。
这小子被我一个过肩摔,轻松放倒,直挺挺地摔在大马路上,眼中却仍旧噙着一抹凶狠,暴怒道,“小子,你跑不掉!”
我一眼不发,趁他没来得及爬起,上前又是一脚,这一脚满含着我的愤怒,将他踹得离地而起,沿着水泥地面翻滚两周,随后我将目光抬头,四处寻找起了黑狗的踪迹。
可不等我找出黑狗,之前追逐我的那两名壮汉已经爆吼着冲上来,其中一个捂着渗血的手腕,另一个则岔开两腿,好似螃蟹一般地奔跑着,两人脸上皆有怒气升腾,边跑边冲我厉吼,“兀那小子,敢和法螺会作对,定叫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