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的开辟,有云中君的功劳。
弱水的源头,乃是被云中君所掌控的天河。
再加上弱水当中的权柄,正在孕育,而且整个弱水当中,都有云中君的气机——在弱水的权柄尚未孕育成功的时候,云中君便能够以自己的气机,代行权柄之责。
有着昆仑法阵的守卫,令云中君不会在见到共工的那一刹那,就陨落于共工之手,然后再仗着这弱水本身的玄奇,以及太真道人对共工的牵制,那么比起对这弱水的掌控和争夺,云中君也未必就会输给共工这位水之祖巫,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太真道人能够在力量上牵制住共工,令其没有抽身对云中君动手的机会。
若不然的话,云中君对这弱水的掌控再如何的有优势,当共工那太乙道君的伟力覆压下来,云中君要么就是借着那通往星空的门扉躲进星空当中,要么,就得死在那太乙道君的伟力之下。
“共工啊!”这个名字在云中君的脑海当中回荡的时候,总是会叫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
“好重的劫气!”弱水当中,云中君以望气术看着自己头顶的气运,眉头皱的老高。
望气术下,云中君头顶的气运,几乎是被那灰黑色的劫气给彻底的浸透。
灰黑色的劫气当中,有九头的龙首正缠绕着云中君的气运天柱,在其上肆意的噬咬,似乎是要将那天柱给硬生生的咬断一般。
“生死劫啊。”云中君叹了口气。
自他踏上修行路以来,他还从未见过自己身上出现这般浓烈的劫气——就算是龙汉量劫降临的时候,天地之间所有的修行者皆备劫气缠身,那个时候,萦绕于他身上的劫气,也不过此时的一半而已。
毫无疑问,缠绕于云中君身上的那劫气的来源,最大的那一部分,必然便是因为这弱水河的开辟而被惊动的共工!
不过,当云中君拨开缠绕于自己身上的劫气,看清自己气运天柱的时候,云中君的心情,忽的又变得振奋起来。
这天地之间,得失自有玄奇,有多大的机缘,就会有多大的风险,但反过来亦是如此,只要不是无脑的决策,那么经历了多大的风险,自然便能得到多大的好处——越是如此,便越是能够体现出那紫霄宫的玄奇。
紫霄宫中的机缘,是唯一的得了天大的好处,还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机会——当然,紫霄宫之后,堵门的十二祖巫,并不能算在其间。
就如云中君这次一般,他要面对的是共工这位成就了太乙的水之祖巫,他所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风险,在顺利的度过了风险之后,他所得到的,自然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处。
在云中君的目光当中,那气运天柱虽然在那九头恶龙噬咬之下摇摇欲坠,但在那气运天柱摇摇欲坠的时候,却有丝丝缕缕的氤氲紫气,萦绕于被那九头恶龙噬咬的地方,要顺着那天柱上的伤痕,融入到那天柱当中一般虽然这紫色极为的单薄,但在那通体纯青如天的气运之柱和那灰黑的九首恶龙之间,这单薄无比的紫气,却是显得极为的明显——云中君无比的确定,他眼前那单薄无比的紫色氤氲,便是不朽金仙想要登临太乙的第一个关口,紫运。
在云中君的记忆当中,这天地之间,除了那些先天神圣们以外,他从未见过寻常的后天生灵们拥有这紫运——除非是那些后天生灵的身上,有先天灵宝的存在。
……
“来了!”云中君第二次沉到那日月潭中不足一年,九首开明的声音,便在这西昆仑当中响起,叫西昆仑中所有的坤道们,都是精神一震。
先天蟠桃灵根的根须,随之四处蔓延开来,结成一个又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树屋。
一大群拇指般大小的花精井然有序的躲进那些树屋当中。
这些花精,乃是西昆仑当中独有的一种生灵,据西昆仑的坤道们所说,这些花精是先天蟠桃灵根开花的时候,感天地阴阳而生,极为擅长培植灵根灵草,不过,这些花精只能呆在这西昆仑当中,一旦离开,便会在顷刻之间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