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的笑脸有些僵硬：“老爷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能骗您不成，副市长真的不在。”
“那你帮我告诉他一声，城南的那一块地，我跟卓总想提前参与招标拿下来，你跟他商量商量看可不可行。”
卓虎也在一边帮腔：“小何秘书，多谢你了，这事要是办成了，我们一定重重感谢。”
小何眯着眼笑，将云老爷子和卓虎送走以后，小何迅速蹿进办公室，他对着坐在办公桌后的郑副市长说：“副市长，果然如您所料，云老爷子和卓虎才刚刚来过，他们想要城南的那一块地。”
郑副市长轻笑一声。
“可他们慢了一步，这块地我已经答应送给刘总了。”
郑副市长也有些无奈，可事已至此，他除了躲着云老爷子别无他法。
“他们下回要是还来，你就告诉他们，我短时间内回不来。”
小何应了一声。
政府大楼外云，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略显颤颤巍巍，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云老爷子忽然停步，卓虎愣了一下。
“老爷子，你怎么了？”
云老爷子没说话，他转过身子，抬头望着郑副市长办公室的位置，那里的窗户开着。
“看来这项目咱们是揽不成了。”
“老爷子您怎么这么说？”
“看见那扇窗户了吗？郑副市长就坐在那间办公室里。”
卓虎又是一惊，“您的意思是说，郑副市长不想见咱们。”
云老爷子点头，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些。
“可是郑副市长不是跟您？”
“这个年头哪里有永恒的友谊，都是利益罢了。”
云老爷子矮身坐进车子。
卓虎一把抓住车门，他追问道：“老爷子，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要是项目失败了，咱们两家损失的那可是几个亿。”
云老爷子再次摇头，还让司机开车。
卓虎大喊着：“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不能让公司就这么倒了。”
云老爷子乘坐的黑色宾利已然没了影儿，卓虎在喊完话以后，也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一瞬间，树倒胡孙散之感骤然涌上心头。
可就在两日后，招标负责人忽然给云老爷子打了通电话，说项目成了。
没过多久，卓虎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笑容满面的对老爷子说：“老爷子，这可都是您的功劳呀。”
“不不不，是你的功劳。”
云老爷子还记得当初卓虎发下的誓言。
而这些日子他也听说卓虎为了项目东奔西走，求神又拜佛，现如今项目到手了，卓虎功不可没。
卓虎被夸得脸有些红，在云老爷子的邀请下，他和云家人一块吃了午饭。
在卓虎走后，云老爷子盯着他的背影，挂满喜意的面庞之上，却闪过一丝忧虑。
郑副市长前几天还不愿意见他们，现在又忽然说项目成了。
着实让人……
老爷子心心疑窦，他立马让管家备车，又去了一趟政府大楼。
这一回他不仅见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郑副市长，还见到了招标项目的负责人。
跟上一回不同，两个人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