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我继续说道:“你真的感受不到他的对你的真心吗?他要用什么样的代价换来给你的悔过机会?你当初受伤瘫痪,他是怎么样的心疼,又是怎么样对你的,欧阳涵,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现在,不过就是在做困兽之斗,放弃抵抗吧,他们会找到这的,不会太久。”
“我知道他们会找到这来,我不是有你在手吗?”欧阳涵的目光看向别处,“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知道你能说会道,可是,对我没用。你不过就是想跟我玩感情戏码,好让我放了你们,让他们不费力气的抓到我,做梦吧。”
“欧阳涵,你一定要这么一意孤行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是真的为你好。”我的确是有点不死心,想要尽力一试,如果欧阳涵听劝,是最好,如果不听劝,我也做到仁至义尽了。当然,我知道劝服她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全当是我为这一段姐妹情尽的最后一点心意,也划下一个句号。
“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你知道你最让人讨厌的是什么吗?就是这种自以为的为别人好,善良的让人恨,在你面前,好像所有人都是脏的,就你纯洁。你教训谁呢,你把自己当成神了?可以拯救世界吗?省省吧你,你什么都不是。”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我竟不知道,在她的心里,眼里,这么的讨厌我。可是,这两年的相依相伴,这两年的风雨共济,真的,都是假的吗,都只是我一厢情愿,都只是她在演戏吗?
“欧阳涵,你对我,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情吗?”我喃喃的问。
她看着我,讽刺的笑着,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就要离开,我怔了下,叫住她,“就算对我们没有感情,你的父母呢?你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
欧阳涵的父母,都是干干净净的,并不清楚这一切。
“父母?”她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失声笑了起来,然后,像变脸一样收住笑容,“他们,不是我父母。”
什么?
我脑子嗡的一下,欧阳涵说,她父母不是她父母,那?我想不出什么答案,过了一会儿,聂真真被带了回来。
“心悠。”一进门她就跑过来,抓着我的手,嘴唇抖了抖,才颤抖的问道:“她说陆远是谁?你早就知道是吗?”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早晚都要让她知道,只不过我曾经想,等事情都结束了,那时候,陆远也回来了,让陆远亲口跟她说,而我们兄妹相认,喜上加喜。但是现在,计划不如变化快。
反握住她的手,让她在我身边坐下,“真真,我也是刚刚知道没有几天。”我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我也不知道,竟然会这么巧,或许,是我父母在天有灵,冥冥之中,指引着我们兄妹相认的路。”事到如今,已经不用再去证明什么,我已经确定,陆远,就是我从小失散的哥哥。
“你没有白白等他,他是个英雄。”已经不用隐瞒什么,也用不着防着谁,欧阳涵他们显然是都知道了,“这几年,他一直在做着很危险的工作,一个人,单打独斗,为咱们国家的安宁,默默的付出。”我说:“因为比较特殊,所以不能联系你,但我想,他的心里,一定一直记挂着你,就像,你记挂着他一样。”
聂真真点点头,“我相信他。”复又说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是兄妹,你怎么知道了也不跟我说。”
“这个,我之前也不太能确定,”我有些抱歉,“以后再跟你解释。”
聂真真点点头,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没太听明白,只是从你们的话里大概知道,他们是想用你和我威胁你老公和陆远是吗?”
这个时候了,也不能瞒她,我说:“是。”
“那,前些天给百合花里下药的也是他们?”聂真真倒是聪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你,你老公,到底是谁?”一连几个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不得不说,聂震这呢虽然平时不爱言语,但是心里极有数。
“我也不瞒你了。”我说:“他们,是某国际特工组织的人,为了谋求私利,在我国经营了三十多年,这其中的是非曲折,我也不是很清楚,要追溯到我父辈和外公他们那一代了。总之,是个惊天大阴谋,我哥哥,哦,就是陆远,也是为了这个事秘密潜伏五年了。而就在最近,他们的阴谋被打破,也是我们收网的时候,这个组织被我方军队怕是找到了老巢,刚刚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欧阳涵,代号蓝蝶,是敌方潜入我国的间谍。”
说到这,我停顿了下,一来喘口气,二来也是让聂真真消化一下,毕竟,这种事对她来说太遥远,换句话说,对任何一个百姓都很遥远,我都没敢说这里还有党争问题,那只怕她根本没法接受。
“我老公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指挥官,也是直属大队的大队长,他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