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书奇,你到底有何秘密?你到底在想什么?”彩云看着孔书奇的背影问道,孔书奇见到彩云的神情不复开始的哀伤,他也放下心头大石。
“我的秘密太多了,要想知道,等你从南漠回来,我就全部告诉,怎么样?要是你不回来,就亏大了,有这么多的秘密都不知道,多可惜啊。”孔书奇转头给彩云一个嬉笑,他的微笑带着阳光穿透彩云的心,背对的阳光在他的周围散发出金色的光泽,他如同神祗一般站在彩云的对面,彩云清晰地看到孔书奇精致的五官。
孔书奇看着彩云,嘴角弯出完美的弧线,他俯身,距离彩云不过几寸之间的距离,凝视彩云的美眸,忽然,他转身离去,在临走之前他的声音重新覆盖上冰雪:“我会让人尽快安排你混在使团中前往南漠的事,你也做好准备。”
彩云走到窗前,第一次觉得阳光居然如此刺眼。
南漠皇宫,御书房,烛火通明,窗外的屋檐上的水滴滴落,滴答作响,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莫思淳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此刻这张让南漠无数女人倾心的脸,剑眉深锁,望着在自己面前伏案看着奏折的男人。
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金色的长袍,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虽然神色略为憔悴,他的双目依然蕴含着精光,他看着奏折的眼神依然有力。
段原慎从莫思淳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就知道莫思淳的到来,他没有说话,他没有召莫思淳觐见,莫思淳自己来到这里,自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他等待着莫思淳自己开口。
莫思淳没有开口,他看着段原慎,似乎在想着要如何开口才是,他听到段原慎已经开口,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只是站着,他深吸一口气,还没有说话,就被段原慎打断。
“宰相大人到底有何事要告诉朕?为何如此紧张?你已经贵为宰相,先皇也一再叮嘱朕,要好好善待你,相信你会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朕也是一直都信任你,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才是。“段原慎似乎知道莫思淳进来的用意,他从奏折中抬起头。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我的来意,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大家都可以简单了事,不是很好嘛?”莫思淳心知段原慎已经知道自己的来意,他也干脆地说道,眼神晶莹。
“这是朕后宫之事,是朕的家事,不是朝廷之事,不用宰相费心,宰相还是回去为朕好好看看看近来的奏折,为朕分忧就是了。”段原慎看着莫思淳,他的眼神冷漠,看着莫思淳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皇上的家事不仅仅是皇上一个人的家事,还是南漠百姓的家事,我想知道,为何皇上会立一个,一个,一个……”莫思淳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何种词语来形容蝶轩,他知道蝶轩的真正身份,只是碍于段原慎的面子,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你是想说朕为何会立一个妓女为皇妃,是吧?莫大人,不过是一个皇妃而已,一个名分,朕想给谁就给谁,不用宰相大人前来过问,”段原慎看到莫思淳就想起彩云,不知道为何,心里就冒起一股无名火,他总是认为,当初就是莫思淳教彩云让自己去找孔书奇,才会有后来的事情,才会让彩云被迫跟着孔书奇走。
“就算是一个皇妃,也应该是出身清白,她……”莫思淳看了一眼段原慎,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垂幕,风吹动长长的垂幕,帘幕的坠地部分被轻轻吹起,一层又一层的垂幕重重掩盖,看不清内里的寝宫的情景。
“清白?要是说清白,彩云也已经不清白了,彩云都可以当上了皇后,为何蝶轩就不能当上皇妃?只是皇妃而已,你不要多管闲事,要是真喜欢,随时可以让蝶轩当上皇后,你最好就是记得自己的身份!你那么喜欢讲究身份,朕是不是也要追究一下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