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到极致,反而不想多说什么,他冷声,“白丹烟,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拔腿就走,再也不看躺在那里,虚弱不堪的白丹烟一眼。
白丹烟脸色苍白,那柔软的唇,更是白到极点,她撑着身子坐在那里,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真是疯了,才被他的情绪左右。
月梅见冥熙玄脖子上带伤,愤然的离开,她吓了一跳,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还将王爷给伤着了。
小姐这性子可真是……
但是在冥熙玄的心里,却酸涩无比。
她果然为了冥熙跃选妃的事情,气病了自己,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恼羞成怒了。
冥熙玄刚刚踏出丹枫园,外满就跑来一个慌里慌张的丫鬟,那丫鬟一见月梅站在那里,张口就喊,“月梅姐姐,不好了,青竹姐姐被孝德太后扣在宫里,怕是性命不保!”
月梅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青竹不是去宫里找皇上了吗?”
丫鬟点头,“是宫里传来的消息,青竹姐姐求见皇上,皇上不肯见,她就跪在那里不起。后来,后来太后就将她带往了德安宫,要治她一个魅君的罪名!”
月梅气的发抖,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刚刚想要进门禀告白丹烟,白丹烟就已经推门走了出来。
她白衣如雪,脸色惨白,嘴唇起了细细的白色沫子,原本合体的衣服,此刻穿在她的身上,生生大了一圈。
她走在碎石子的小路上,瘦的惊人,也美的惊人。
“愣着干嘛,随我进宫,救出青竹!”白丹烟淡然,抛下一句话,匆匆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月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
德安宫,青竹跪在那里,瑟缩成一团。
孝德太后冷漠的看着她,“青竹,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哀家问你话,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
她端起茶杯,淡然的饮茶,接着又放下杯子。
“是不是白丹烟让你进宫求见跃儿?”她睨了青竹一眼,淡漠的问道。
青竹摇头,“跟小姐没有关系,小姐近日来身体不适,所以我想找皇上求几样解药!”
“大胆奴婢,跟太后娘娘说话,竟然不用奴婢!”旁边的嬷嬷呵斥了一句。
孝德太后冷笑,“青竹姑娘不懂宫里的规矩,你们就教教她吧!”
有两个腰圆臂粗的嬷嬷上前,扬起手就打,青竹不敢闪躲,硬生生的受着。
半响,青竹已经被打的脸颊红肿,唇角开裂,她哭泣的伏在地上。
孝德太后继续问道,“哀家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白丹烟让你求见皇上,试图惑主?”
青竹摇头,“不是,不是——”
“继续打!”孝德太后怒道,她扬手将杯子摔在地上。
又有两个嬷嬷上前,将青竹围了起来。
外面传来太监抑扬顿挫的声音,“玄王妃驾到——”
未经通传,白丹烟一脚踹开了德安宫的大门,冷眸站在那里。
当她看见跪地不起的青竹的时候,眸光如淬毒的毒针,森冷无比。
“放肆!”孝德太后拍案而立,怒目圆睁的看着白丹烟。
白丹烟盯着地上的青竹,冷笑,“我这丫鬟虽然顽劣,可是自个儿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如今被太后打成这样,太后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
孝德太后脸色难看,她没有料到,白丹烟竟然嚣张至此。
她怒道,“来人,来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恶妇给我拿下!”
外面“唰”一声,冲进了不少侍卫。
白丹烟冷眸环视四周,手中已经多了几枚弹药,她漫不经心的看着孝德太后,“我这个人,一向不守什么规矩礼法,更不懂得审时度势,太后这样剑拔弩张,会让我误会,整个冥水国都容不得我!”
“你藐视皇权,对哀家无礼,甚至以下犯上,你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孝德太后怒道。
白丹烟笑容冷漠,“我的罪,轮不到太后审判,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杀了所有对青竹动手的下人,否则——”
她讥诮的看着孝德,手中的弹药,闪烁着森冷的金属光芒,“我炸了你整个德安宫!”
孝德咬牙,“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这个犯妇……”
为首的几个侍卫,刚刚动手,白丹烟衣袖中的飞刀,已经一闪而过。
明明只有一把,却削掉了三个侍卫的脑袋,那飞刀染血,铿锵一声,钉在后面的柱子上。
白丹烟冷漠的上前,扶起青竹,将青竹交给月梅,“能走吗?”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青竹。
青竹点头,白丹烟淡漠的往前开路,“能走就走,这德安宫,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她走了几步,那侍卫还想上前,可是都怕了。
白丹烟的身手,实在太快,明明是一个脚步虚浮,没有任何内力的女人,却能厉害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