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监狱。
苍伶坐在外面,冷眼看牟啟被两个狱警带出来。
哪怕是落魄的被暂时拘留,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尔雅,哪怕是监狱里统一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了几分绅士的感觉。
“你终于来了?”牟啟淡淡一笑,声音有些沙哑,却依然温润好听,仿佛优雅的大提琴,不急不缓。
“你都知道,算计的不错,想和我谈什么条件。”
都是明白人,既然牟啟先开口了,苍伶也没想继续遮掩。
撕破脸也好,两人虚与委蛇了两年多,都装的挺累的。
牟啟眉头微蹙,看苍伶的眼神有些落寞,仿佛她个罪人,“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你。”
“没诚意就算了,我另想办法。”苍伶说着便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
一步,两步??????十步,直到她的手摸上门把,身后的人也丝毫没有挽留她的意思。
看来这次是谈不成了。
苍伶狠狠心,一闭眼,握紧门把。
“咔嚓。”一声,她拉开门,挺直腰杆,大步往外走。
白执,对不起。
可她和牟聿等了三年,错过了三年才有今天的局面,她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
她回去之后会尽力想办法,以后求宴正阳动用他手上的全部人脉,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会竭尽全力的保住白执。
不过,她同样不会舍弃牟聿。
直到她走出门外,身后才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等等。”
苍伶抬起来的脚顿在空中,全身僵住,顿了两秒才把脚踩到地上,克制着脸上不露出任何情绪,转身坐回牟啟的对面。
“白执好歹跟了你三四年,为了你出生入死无数次,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放弃了,他醒来会不会心寒啊。”
牟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紧不慢的道,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目的会达不到。
明明已经入狱,连最基本的人生自由都被限制了,眼看着就要深陷泥潭,再无翻身之力了,可此时的他却异常的冷静.
冷静的苍伶都忍不住后背发凉,怀疑他是不是还准备了什么反杀的绝招没放出来。
摸不准对方的底牌,苍伶没有接话,就安静的坐在对面看着他。
牟啟看到她冷淡的模样,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尖摩挲了几下。
这个小动作,如果她没记错,是牟啟思考的时候喜欢做的。
苍伶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看来牟啟的底气并没有他表现出现的那么足。
“你??????”
苍伶的冷静出乎了牟啟的预料,本以为白执在她心中是特殊的存在,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在意白执的死活。
“想换什么,想清楚些,我耐心有限。”
苍伶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扯了扯嘴角,语气中满是凉薄,“白执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保镖,这样的保镖宴家有上百个,少了一个白执,我随时能补上十个八个,多我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