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心事儿最近?”谭邱许看到徐安然的第一眼就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事儿,就那样。”徐安然拉开了谭邱许病床边的椅子,彼时谭邱许坐在病床边上正叠衣服,徐安然也伸手将衣服上的衣服架拿出来,帮他一切叠。
“什么叫就那样,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说出的话对生活这么没盼头。”谭邱许冷声道。
“主任,我和官景逸断了,这回是真的断了,是我提出来的,和平分手,他也同意了。”徐安然说道。
“瞎说什么呢,你和他断了,怎么可能呢?再说了,像官景逸占有欲那么强的男人,怎么会同意呢?”谭邱许说道。
“是真的,主任。”徐安然抬起头来,看着谭邱许的目光特别的认真。
谭邱许正在吸着烟的手一颤,烟灰掉下来,烫了他的手。
徐安然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谭邱许那副惊讶的样子反倒咯咯的笑起来,从谭邱许的手中夺过来那颗烟,掐灭在一张湿纸巾上,站起身来,幽幽的说道:“以后还是不要再抽烟了对身体不好,还有出院以后,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找个适合你的在一起有个伴。”徐安然叮嘱了这些,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似的,让谭邱许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安安,你是不是最近碰到什么事情了?”谭邱许问道,徐安然的背影一怔。
“没有,就是感觉自己挺累的。”徐安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抬起腿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谭邱许叫住她,也站起身子来,迈着欣长的步子走到徐安然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连我也不能说吗?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这么死撑着,事情就能解决?”谭邱许有些激动,声调也上扬了很多。
“主任,你别管我了,别管我了,我就是不能说。”徐安然咬着自己的嘴唇,捂着自己的耳朵,歇斯底里的对谭邱许吼道。
谭邱许意识到自己抓她可能抓的太紧了,那手慢慢的松开。
就见到徐安然的身子慢慢的蹲下去,蜷缩成特别小的一团,两只手抱着膝盖,看起来特别无助的样子,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谭邱许知道。
“好,我不逼你,安安,不管碰上了什么事情,你都要想开一点,你这么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谭邱许看着徐安然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也于心不忍,不忍再逼问她了。
徐安然站起身子,踉跄了一下,没有站稳,谭邱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徐安然甩了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儿这才往外走。
脚步有些发虚,她问道消毒水的味道,总是想干呕。
出门的时候撞上那个梵家的大小姐来接谭邱许,她对徐安然打了一声招呼,就见徐安然从她身边捂着胸口慌慌张张的走过去了。
实际上,徐安然是往洗手间跑的。
在盥洗池干呕了很久,什么东西都没有,反倒把她的眼泪都逼仄出来了。
徐安然抬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唯独眼眶红红的,脸颊也因为过分的小手凹陷下去,看起来十分糟糕,像个女鬼一眼。
“徐医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啊?”从后面的隔板里出来一个女人,徐安然定睛一看是自己科室里的同事。
徐安然扯起唇瓣摇着头笑了笑。
“我刚才就听到你干呕了,是不是这几天饮食不规律或者是太累了,肠胃出了问题?”
徐安然低着头往脸上撩了两把冷水,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说道:“应该是吧。”
等着卫生间就盛夏徐安然一个人的时候,徐安然的手才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这个小生命,现在来的真的不是个时候。
如果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话,其实只要去做一下B超,让医生根据自己的例假的时间,大概可以推算出到底是哪一天怀孕的,或者也可以等到四五月份的时候做羊水穿刺,根据DNA检测。
只是这两种,徐安然都不敢,只要做检查的话,就必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像她这样一个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的女人,不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更重要的是官景逸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万一真的是官黎风的孩子,那要还是不要,她真的不想让他为难。
可是不能再拖了,肚子迟早会大的,到时候谁都瞒不下去了。
徐安然甚至有的时候在想,能不能发生一个意外,让孩子流掉。
现在徐安然只要是闭上眼,就能看到不就的将来,崔云把自己和官黎风的那些床照散布出去的画面,还有这个孩子!
该怎么办?
徐安然紧紧的咬着牙,破碎的呜咽的声音从她的口腔中溢出来,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在苍白的手心留下几个血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