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强逼着自己不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那样总是会让他很轻易的动摇。
“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事实上,现在我们的婚姻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也希望你能遵守诺言,尽力最大的能力把徐雪旭这场手术给我做好。”
徐安然也站起身来,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死死的捏着拳头,她看着眼前高大冷漠的背影一字一顿的问出口:“你说我们的婚姻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吗?官景逸那你怎么不来告诉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要碰我,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你却一声不吭的抽身而退,我给你发的信息打的电话,你通通都不回我,这又是怎样?你说的空壳子就是要我满足你的欲/望却对你的生活毫不打扰,还得毫无怨言的给你前女友治病?”
她委屈的紧,说这些话的时候声泪俱下,官景逸回过头去看她的脸,早已经是满脸泪水了。
他还是心疼了,因为她的眼泪,也因为她的控诉。
官景逸啊,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这个小丫头是如何对你的吗?
官景逸心里又在不断的警告着自己。
官景逸不说话,重新坐回了沙发,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烟来,叼在嘴唇间,点燃。
徐安然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和官景逸之间隔了不近的尽力,垂着头嘤嘤的哭着。
这样的午夜时刻,和她对峙,实在是难捱。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屋内已经是烟草的味道弥漫了,有些呛人,只不过平日里最讨厌烟草味道的徐安然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还在抹眼泪。第三颗烟已经燃了将近一半吗,官景逸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手指间的烟就被人抽走,徐安然将那颗烟重重的摁灭在烟灰缸里,抬着头闷闷的看着官景逸。
那双通红的眼睛如兔子一般。
“要抽烟滚出去抽!”她说了这么一句,起身将窗子推开,凉风一瞬间就灌了进来。
“你们见到的徐雪旭的那副样子是她被人下了药了,至于她究竟是不是守身如玉我不在乎。只是在那半挂车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她为我挡了一下,用生命为我挡了一下,不管是为了以前的情分还是救命之恩,我都不能置她于不顾!”
官景逸淡淡的说,算作是让徐安然救徐雪旭的解释,不过这话也有些讽刺,他不爱的徐雪旭用生命救了自己,而他爱的徐安然,却在他病危时跑去美国了。
“如果你话说完了,就走吧,我要睡了。”徐安然抹了抹眼。
官景逸却还没有要动的意思。
“还有一件事。你和景致之间,最好保持距离,那个人绝非善类。”官景逸面色严肃。
徐安然气冲冲的走到官景逸的身边,一屁股坐在了官景逸身旁的位置。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绝非善类?”
官景逸微微的偏着头看了徐安然一眼。
“如果你想看着我死无葬身之地的话,你可以坚持和我离婚,这样我的大部分股份都归了官黎风所有了,你联合景致还有崔云的崔氏对付我,安安,我保证我没有还击之力。”官景逸看着徐安然认真的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是说,你的意思是景致和崔云是一伙的?”
官景逸挑眉,证实了徐安然的猜测,这是徐安然万万没有想到的。
徐安然脑子正是一团乱的时候,官景逸已经起身要离开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
“等一下。”徐安然叫住了他。
官景逸回眸:“嗯?”
“徐雪旭的手术我会接受。”
“怎么突然这么坚决?”
“于情于理,我都该救她,一方面她是我姐姐,是我父母的女儿,不管她承不承认,我和我父母都是认的。第二方面,是因为我是个医生。”
她这话铿锵有力。
官景逸点点头,望着徐安然,嘴边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她的职业素养还是过关的,不会像以前那样,很容易被外面带给她的情绪干扰,小丫头,到底还是长大了,只不过,长大了,也就不是他的了。
“很好,那我对徐医生就拭目以待了。”官景逸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这两年多的时间来,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去看望徐雪旭是在装样子,目的就是让崔云以为官景逸喜欢的人是她的亲生女儿——徐雪旭。
官景逸开了门出去,继而就是关门的声音,徐安然眼睁睁的看着官景逸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有些不舍。
官景逸正在等电梯,身后忽然撞上一个人,徐安然从官景逸的身后牢牢的搂住他的腰,脸也埋在他的身上,贪婪的**的官景逸身上的味道。
官景逸没动,只是及其平静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说:“突然很舍不得让你走。或者说,我不甘心就这样让你走了,好不容易来一趟,终归要留下一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