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挑眉,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他还以为她有事想不开,打算自杀。
官景逸呼出一口气,只要不是想不开就好,官景逸的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目光深深的看了徐安然,说道:“只要不是我想的那样就好,天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官景逸淡淡的嘱咐道,两只手插着裤袋,转身就要向外走。
“明天……我不上班。况且我还不困。”徐安然说。她的潜台词就是她根本就不需要早睡,她想让官景逸留下来陪她。
聪明如官景逸,自然知道徐安然的言外之意。以往徐安然无意中透露的细微的信息都会被这个视觉嗅觉敏锐的男人察觉到,更不用说徐安然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了。
官景逸回过头来,看到徐安然几乎都把头缩进被子里面了,她主动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害羞。
“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他淡淡的说,对徐安然的暗示装傻。
徐安然掀开头上的被子,这个可恶的男人!
“你既然这么想离婚,官景逸,我想你很有必要对我解释一些事情,主宅卧室的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把我们那张合照摆在那个位置,那个位置分明是留给结婚照的位置。
只可惜,他们的婚姻,在当年不过是父母之命,所以,并没有拍什么所谓的婚纱照,所以那个地方一直是空的。
官景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就把它当作我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吧,安安,实话实说,我很真心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而那段时光,是我今后失去你的晦暗人生中的一抹最明亮耀眼的光芒,今后的每一天,我大概都会仰仗那短灿烂的记忆时光度过。
徐安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很想问他美好既然觉得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很美好,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离婚,是因为他最后到底发现爱的是徐雪旭吗,他是想要娶了徐雪旭,给徐雪旭一个名分吗?
“既然如此,和我离婚之后,就把床头上的那张照片摘下去吧,那以后应该会放你和我姐姐的结婚照片吧?”徐安然嗤笑了一声,问道。那笑,是她在笑话自己。
官景逸拧眉,向徐安然的床前走近了几步,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你和我离婚我就是为了娶徐雪旭吗?给她一个名分,也不枉她就你一命,对你的痴心?”徐安然的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这根本怪不得她,只要她一想到官景逸以后会和徐雪旭躺在一张床上,她就嫉妒的发疯,尤其是她从官景逸的口中得到官景逸亲口所说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徐雪旭一下之后。
“谁告诉你我和你离婚之后会娶她的?徐安然,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和你离婚之后,我不会娶任何女人。”官景逸戳着徐安然的心口继续说道:“你究竟有心没有,不识好歹,没心没肺的女人!”官景逸骂道。
官景逸是真的生气,因为徐安然从始至终的不信任,戳着徐安然心口的力气自然是不小。徐安然被他的力道戳的生疼。
“你不爱徐雪旭吗?”徐安然继续追问道。
官景逸的耐性却没有徐安然的好,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徐雪旭本来存着心思勾引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在官景逸的身上不断的惹火。
定力十足的官景逸面对徐雪旭只有无尽的厌恶,但是在推搡间,官景逸看到了徐雪旭胸口下的黑痣。
官景逸拧眉的,将徐雪旭的裙子撕开,那一颗黑痣便彻底暴露在他的眼中。
原来徐雪旭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崔云的私生女。多么可笑的事情,他竟然和仇人的私生女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如今想起来,竟然是满心的讽刺。
所以,他怎么还会爱徐雪旭,又怎么会和徐雪旭结婚!
瞥了徐安然一眼,官景逸一边转过身去向外走着,一边说道:“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早就不爱徐雪旭了,安安,从我占了你的身子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之后的每时每刻,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以及灵魂,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徐安然彻底的愣了,她恍然觉得,或许这两年,是她错了,误会了他,并且还任性的没有听他的解释就逃了。
官景逸的手已经触到门把手,下一秒他开了门,他的背后却撞上一具柔软的身子,官景逸高大的身影顿了顿。
“头发还湿着,你不是对我说过,湿着头发睡觉会得头痛病的。”徐安然放软了声音说道,那可怜兮兮的意味,让官景逸的抵抗力着实下降了一半。
徐安然不想离婚,但是这句话,却说不出口,所以借着撒娇的由头……等着他说不离婚,或者只要官景逸不提这件事,徐安然就一直装鸵鸟下去。
官景逸果然转过身来,看着徐安然,乌黑的发丝潮湿着,鬓角处粘着她的脸颊,她的脸却是涨红着,霎是迷人,并且她的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的床单,一只手还抓在月凶前,并且还没有穿鞋子……
官景逸将徐安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没说话,将徐安然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从浴室将的吹风机拿了出来。
插上插销,他一句话也不说,坐在床边给徐安然吹头发。
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徐安然乌黑的发丝在官景逸的手里纠缠着。
徐安然见状将头躺在了官景逸的大腿上,感受着吹风机的合适的温度和官景逸的温柔的手按摩着她的头皮,听着吹风机嗡嗡的响动的声音和独属于官景逸的男性的气息,徐安然觉得无比的安稳,那手臂也环上了官景逸的腰。
官景逸只感觉徐安然的呼吸透过他小腹处的薄薄的衬衫衣料,浸透进他的肌肤纹理里。一路往下,引得他身体的那股无名的怒火,往下身蹿去。
官景逸忍着身体内叫嚣着的冲动,将徐安然的头发吹干,转眼间,他的额头上已经是汗涔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