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直觉告诉徐安然,现在的官景逸很危险。
“安安,我都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可是是你三番两次的给我机会,反复撩拨,你把我当什么了?”官景逸说,语气里的愤怒十分明显。
徐安然愣了愣,难不成他不开心是因为自己?可是他为什么会生气呢?
官景逸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谭邱许,你心仪的是他,崇拜的是他,所以哪怕你明知道他心里没有你,你还是义无反顾的接近他,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你推了和我的约会。我千里迢迢随你回石城,你也因为他把我甩在一边。你知道么,我官景逸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在飞机上看着你和谭邱许之间默契的眼神,嫉妒的发了疯!”
官景逸几乎是用吼的来徐安然说的,徐安然并不想面对官景逸如此接近癫狂的状态。偏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官景逸灼热的呼吸喷在徐安然的脖子和侧脸,徐安然听着官景逸的控诉,心如刀绞。
“对不起。”她说。她没想到,自己会令官景逸这么难过,她真的很想告诉官景逸,自己爱的根本就不是谭邱许,可是,不能,就算是为了姐姐,她也不能。
被徐安然捧在手心的官景逸的这份感情是炽热而沉重的,徐安然哪怕一路走的再小心翼翼,也终究不能与官景逸一同过河,因为徐安然清楚的知道,河的对面,姐姐在等着他。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安安,如果可以的话,这一辈子我都不要听到你对我说这三个字。”官景逸说完后,吻就落下去,密密麻麻的,浓重的酒气与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个吻绵长而沉重,压得徐安然都喘不过气了。
但是官景逸分明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徐安然。
徐安然的脸憋的涨红,凶腔里的空气已经非常稀薄了。她用力的推了官景逸一把,但是官景逸置若罔闻,根本不管不顾。
徐安然最后的时候甚至都以为官景逸这是在谋杀,他要自己窒息死亡。
就在徐安然要晕过去前夕,官景逸渡给徐安然一口气,徐安然才勉强又撑了一会儿。
又过了一阵,官景逸才离开了徐安然的唇,徐安然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样子像是被扔到陆地上的鱼。
喘不过气的又何止是徐安然一个人,官景逸也体会到濒临死亡的感觉了。
“你疯了!”徐安然对官景逸吼道。
“没错,我就是疯了,疯到想拿你饮鸩止渴,疯到想和你一起就这么死了。安安,刚刚的感觉,就是我现在还在承受的一种感觉,这里……”官景逸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继续说:“明明不痛,却还是很难受,窒息的快要死去,你是我的空气,明明你离我那么近,可偏偏你这个丫头就是那么狠心,对我见死不救。”
官景逸将头埋在徐安然的凶前,浑身都抽搐着。
“我快受不了了,戒掉你貌似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那么你能不能试着接受我呢?”官景逸说。
徐安然扬起手来,很想抚摸官景逸的头,但是手还没落下的时候,她想起徐雪旭的哭诉。
徐雪旭也对自己说过,没有官景逸,她就不能活。
下一秒,徐安然推开身上的官景逸,本来以为他力气大得很,推开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轻轻一推,就把人推开了,徐安然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她出门前,对他说:“对不起。”
还是对不起,除了这句话,她貌似是没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了。
官景逸还是笑,笑的有些绝望,仰着头,那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下来了。
徐安然跑出去,是因为自己再也不能再那种氛围中呆下去了,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就对官景逸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所以她才会逃。
徐安然在大厅处站了一会儿,裹紧了身上穿的浴袍,大厅来来往往的人对徐安然都投去了质疑的目光,徐安然缩了缩脖子,很想回去,但是她又不敢回去了。回家的话,徐安然低头看看自己穿的这个样子,她更不想让父母担心。
抿着嘴唇想了想,徐安然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她还记得邓院长给在另一个酒店为自己安排的住处。
和司机报了去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有手机又没有钱。
徐安然的贝齿在粉色的唇瓣上留下一道水痕,到了目的地,看着师傅打表器上显示的35块,徐安然说道:“师傅,我能不能借你手机用下,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主任是我,我在酒店的楼下,您能不能带点钱来接下我?”
谭邱许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他从电梯出来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在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浴袍在门口等着的笨女人。
谭邱许快步走了几步。
徐安然也看到了谭邱许,叫了一声:“主任!”
谭邱许把钱付给出租车司机,手扯着徐安然的胳膊,把她往大厅内拉了几下,拧眉问道:“和景逸吵架了?怎么大晚上的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一个女孩子,在晚上穿成这种样子,多不安全!
徐安然摇摇头,却只是哭,撕心裂肺的样子有些可怜。
谭邱许抿了抿唇,手虚虚的环着徐安然的肩膀,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先回去穿件衣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