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别怕,我在这里。”
官景逸的个子很高,身材也算是清瘦,在芸芸众生中,自然是一眼就能望到的,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所以听到官景逸的声音抬眼去看的徐安然一眼就看到了官景逸。
那一瞬间,徐安然如获大释,哪怕之前还担心恐惧的很,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浓浓的安定之感。
两只手紧紧相握,官景逸穿越人海,将徐安然抱在怀里,两只手搂着徐安然的头,担心她被挤到,两个人挤出了人群。
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两队骚乱的人群,一边是匆忙着把新郎的爸爸送上车的一团糟,一边是揍宇文卓和黎黎的另一团糟。
而官景逸和徐安然两个人像是隔岸观火的看客,就差插着口袋嗑瓜子了。
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徐安然沉不出气了,偏过头问官景逸:“你不打算帮帮他们吗?”
官景逸剑眉一挑,反问道:“帮谁啊?你说的是帮着新郎揍宇文卓还是帮着宇文卓逃跑?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徐安然感觉自己的眼角眉梢都在抽筋。
倒也是,怎么说来,麻烦还是宇文卓惹出来的,无端的抢了人家的新娘,砸了人家的场子,还把人家爸爸愣是气的住了院,徐安然仔细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同官景逸说了与刚才官景逸一样的话:“唔,也是,如果你打算加入揍人的行列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叫上我。”
那边混乱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将一个东西踢了出来,那东西正好滚在徐安然的脚下,徐安然蹲下去捡,认出那没钻戒来。
钻石的切割面很漂亮,是雪山中雪水融化的形状的,而雪水融化代表着着春天的来临,春天在人的意义化情感里又被称为爱情。
徐安然唉声的叹了口气,黎黎是真的喜欢宇文卓,而那个新郎呢,也是真的喜欢黎黎,只可惜啊……
“你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官景逸将蹲下去的徐安然拉起来,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弄开来。
徐安然一脸愁容,手上还攥着那只婚戒。
“你说天下为什么会存在我爱你,你却不爱我的事情呢,为什么有情人不能是成双的,而是一定要有一个人饱受相思之苦呢?”
官景逸抿了抿薄唇,没有作答,他和徐安然又何尝不是这样,他喜欢她喜欢的紧,可是这个小丫头呢,她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徐安然为这件事也是苦恼的紧,自己喜欢官景逸,而逸哥哥呢,和姐姐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恋十载……
两个人各怀心事。
“没想到期待了很久的圣托里尼岛的婚礼,有幸真正遇到了,却没想到竟然是一场闹剧。”徐安然想起这事儿来心情就有些不爽。
两个人找了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吃午餐,徐安然愤愤的切了一块牛扒就往自己的嘴巴里扔,大口的咀嚼着,以作泄气。和官景逸相处着几十天来,徐安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注意自己的吃相和睡相,担心官景逸会嫌弃自己啊之类的,不过现在,她已经全然不顾这些了,主要的还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就不觉得官景逸会嫌弃自己,因为官景逸已然将自己所有样子都见过了,他也大抵已经全然习惯了。
徐安然因为吃相很不注意,嘴角边沾了不少酱汁。
“哎,咱们就放任宇文卓那小子在里面挨揍终归是有点不人道吧,虽然他确实挺可恨,人也。挺讨厌的,可是你不是说他爸爸和你是至交吗?我们如此坐视不理,让他爸爸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官景逸彼时正切着牛扒,将一块完完整整的牛扒切成很精致的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头也没抬的说:“宇文卓是他父亲宇文少卿和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的孩子,宇文少卿算是酒后乱性,那个女人将宇文卓生下来后就托人给了宇文少卿,自此那个女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宇文卓不喜欢这个儿子,可偏偏也就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