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磨磨牙,逼近她,索性不再废话,直接把人一扛,丢在水床上,倾身压上去,低头在她颈侧大动脉上咬了一口,一只手探进她的浴袍里。
苏新七推拒了下,“万一二叔来找我们怎么办?”
“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
陈鲟吻着往下,还不忘回她:“他今天晚上让我吃那么多生蚝,意思很明显了。”
苏新七失笑,在他的攻势下人也动了情,但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她又推了下陈鲟,问他:“你们运动员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规定,需不需要禁欲啊?”
“人都憋死了还怎么比赛。”陈鲟话糙理不糙,还补了句:“规律就行。”
苏新七抬手搂住他,又问道:“怎么才算规律?”
陈鲟摩挲着她的腰,忽而邪肆地一笑,说:“以昨天为标准。”
以昨天为标准不就纵欲过度了,苏新七眼神错愕,还没来得及诘问,嘴就被堵住了,她拍了拍陈鲟的背,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还是没能成功虎口脱险,随着身下的水床化作一滩水,漾了开去。
第86章 卫生院
陈鲟是被海鸟的鸣叫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后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怀中的苏新七,她还沉睡着,睡颜恬然。
窗外海浪声声, 屋内只有除湿器运转的声音,陈鲟静静地看着苏新七,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他没去看时间, 直到窗外传来渔船发动机的声音, 这才估摸出大概的时间, 准备起床。他不欲吵醒苏新七,可水床就这一点不好,他一动, 她那边也会跟着动。
苏新七感觉到床垫荡了下, 蹙蹙眉悠悠转醒, 她动了动身体, 睁眼看到陈鲟, 迷迷糊糊地说:“早啊。”
她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是昨晚太过疲惫的缘故还是因为海上潮湿,身体进了湿气,醒来只觉浑身酸痛。
“几点了。”苏新七问。
陈鲟的手机没带过来, 房内也没钟,他忖了下说:“还早,你再睡会儿。”
苏新七清醒了些,也听到了渔船发动机的声音,养殖户出海了,时间已过六点,她打了个哈欠说:“不了, 再晚二叔要来喊吃早饭了。”
她看着他说:“你快回自己的房间去。”
陈鲟半撑起身,掐了下她的脸,挑了下眉说:“睡完了就赶我走?又不是昨晚缠着我要的时候了。”
苏新七脸上一臊,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
陈鲟一掀被子贴近她,使坏似的故意说:“你二叔要来了,我们抓紧点。”
他伸手去摸,苏新七察觉他又想挠她痒痒肉,立刻躲开,他们在床上闹了会儿,陈鲟本来就只是打算逗逗她,结果倒是险些把自己逗失火了,他及时收手,抱着她缓了缓。
苏新七透不上气,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背,“松一松。”
陈鲟深吸一口气,松开她。
苏新七拥被坐起身,推开床边的木窗户,窗扇才打开,一阵清凉的海风就灌进了室内。
天光将亮未亮,清晨的海上有雾,天与海之间没有明显的分界线,海鸟低飞,时而掠过海面,叼起一条海鱼,海水荡漾着,连带着整个渔排都在摇荡。
陈鲟也坐起身,和苏新七一起坐在窗前看风景,太阳跃出海平线,阳光劈开海雾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相视一笑。
洗漱完毕,苏新七和陈鲟去了苏二叔的餐厅,他们到时苏二叔正在宰鱼,抬头见到人,先问了句:“昨天晚上在渔排睡得还好吗?”
陈鲟扬了下唇,回道:“挺好的。”
“我熬了鱼粥,都去吃点。”
苏新七去厨房舀了两碗粥端出来,和陈鲟坐在外面,吹着海风把早餐吃了。
他们现在都是休假状态,没有工作也不需要训练,上午无事,苏二叔邀着陈鲟下海游了个海泳,他们游泳时,苏新七就坐在渔排上看着。
手机里有消息进来,苏新七原本以为是苏新漾又来汇报那些记者的行踪,点开屏幕一看却是她聘请的调查员给她发的消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忘了过问冯赟的情况。
调查员发来了几张照片,苏新七点开看了眼,照片中的冯赟坐在驾驶座上,几张照片连起来是一段动态图像,一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坐上了他的车,前几张照片只拍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只有最后一张,他坐上副驾驶座后,拍到了他的正脸。
苏新七放大照片,隐隐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她蹙紧眉头仔细辨认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心跳都不可抑制地加了速。
她再次看了看照片,过后给孟芜发了个消息,让她把那个生物老师的照片发给她,孟芜回了个问号,显然很莫名,但还是依言把照片发了过来。
苏新七点开照片看了眼,两相比对,这才敢确定冯赟车上的那个人真是孟芜学校那个涉事的生物老师,她紧握着手机,脑海中一时千头万绪闪过。
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冯赟和这个生物老师认识仅仅只是个巧合,失聪和截肢的少年,身体上都有缺陷,冯赟和这个老师难道是同好?他们是因为有同一种嗜痂之癖而结识的?这个生物老师身上还有官司,冯赟和他见面是为了什么?
苏新七满腔疑惑,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条重要线索,或许按图索骥,在这个生物老师身上挖一挖,会有意外的发现。
她抿紧唇,把调查员发给她的照片转发给了学生家长的委托律师,又把冯赟的身份说了,告诉他查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有收获。
消息发出去后,苏新七握着手机,望着海面,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如果真能从这个生物老师身上查出点什么,或许就能找到冯赟犯罪的证据。
陈鲟在海里游了一圈,上渔排后他去冲了澡换了套衣服,再回到餐厅时就看到苏新七蹲在边上,手起刀落地在宰鱼,他站在一旁看了会儿,仍是觉得她冷着脸杀鱼的时候很迷人。
“怎么不戴手套。”陈鲟走过去,蹲下后说。
“不习惯。”
苏新七抬头看他一眼,手上利落地拔了鱼鳃,她正想舀水冲洗一下鱼,陈鲟伸出手说:“我来。”
苏新七看着他,眼神显然在质疑他。
“杀鱼不会,洗鱼我还不会么。”陈鲟把她手上的鱼拿过来,舀了水把那条已经被开膛剖肚的海鱼里里外外冲洗了遍,最后丢进一旁的大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