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你过几天就要考试了,营养不能落下,上车,没把你带回去你小姨得批评我。”
苏新七笑笑,点头,“好。”
车往海崖驶去,路上郑舒苑和罗粤他们有说有笑的,苏新七的小姨丈有时候也会搭腔,介绍下岛上的风景还有特色小吃,车内氛围不错。
“我们要不要现在打个电话给陈鲟,吓他一跳?”坐在郑舒苑旁边的一个女生忽然说。
苏新七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们果然是陈鲟的旧识。
“陈鲟?”苏小姨丈疑惑。
罗粤问:“叔,你认识陈鲟啊?”
“怎么不认识,我们全家都认识,小七和他还很熟呢,是不是啊。”苏小姨丈往副驾看了眼。
苏新七面对小姨丈的揶揄有些无奈,自从她和陈鲟的事被家里人知道后,一些长辈就没少拿她打趣。
郑舒苑不服气,“她怎么能有我们熟,我们和陈鲟都认识好几年了。”
“这熟不熟的,和时间长短没关系的。”苏小姨丈笑得一脸高深,没有说破。
郑舒苑瞅了苏新七一眼,“我给陈鲟打个电话。”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对面一直没人接,罗粤见状问:“是不是还没起?”
“可能吧。”郑舒苑有些泄气。
苏新七微微抿了下唇。
她知道这个点陈鲟应该在海里游泳,他最近这段时间游得频繁,有时候在海里一泡就是一整天,她只道他是为了回泳队在做准备,也没有特地去过问。
车驶上海崖,停在旅馆前,苏新七先行下车,帮他们把行李搬下,把人领进旅馆,苏小姨见到游客一脸热情,给开了两间标间一间大床房,又让苏新七把他们带上楼。
苏新七把他们领到房间门口就走了,临下楼前隐约听到他们又提到了陈鲟,她猜他们大概是为他而来,下楼后就用自己的手机给陈鲟发了条短信。
夏季旅馆比较忙,苏新七在前台帮忙,约莫半个小时后,郑舒苑一行人从楼上下来,罗粤上前询问:“附近有超市吗?我们想买些东西。”
“有。”苏小姨应道,她怕这些外地客不熟悉路,容易走丢,遂看向苏新七,“小七,你带他们去一趟?”
“好。”
苏新七带着他们去崖底下的小超市,路上郑舒苑又给陈鲟打了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她沉不住气,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他怎么回事啊,都不接电话。”
“不会是不接你的吧。”罗粤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几秒后他疑惑:“通话中?”
恰好这时苏新七的手机响了,她若有所感,拿出来一看,果然是陈鲟。
罗粤正好站在苏新七边上,他眼神好,正好瞥到她手机屏上的来电人,不由愣了下,“陈鲟?”
苏新七抿唇,没和他们解释,往前走了几步,接通电话,“上岸了?”
“嗯,你让我回电话,怎么了?”
苏新七说:“你来海崖一趟,你的朋友们来找你了。”
“朋友们?”陈鲟顿了下,似乎猜到了,也不多问,直接说:“你在那等我,别走。”
“好。”
苏新七挂断电话,转过身看向面色各异的几个人,淡定地往斜后方指了指,“小超市到了,你们要买什么可以进去看看。”
郑舒苑的脸色很不好看,她给陈鲟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他看到后不及时回就算了,反而先给苏新七打了电话,在他心里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陈鲟说什么了?”郑舒苑语气生硬。
“他等下就来海崖,你们要找他,可以在旅馆等着。”
罗粤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新七一眼。
陈鲟是什么性格他这个老朋友最清楚,他哪里是轻易听话的人,别说他们几个,就是他亲爸亲妈来了他都不一定会主动来找。
半小时后,陈鲟骑着机车上了海崖,罗粤他们就在旅馆外面看风景,看见他立刻招呼道:“陈鲟,这呢。”
陈鲟扫了他们几个一眼,一刻没停,转头走进旅馆。
苏新七就坐在前台,托着下巴帮小姨整理住客信息,听到风铃声,抬眼就看到陈鲟,她起身,看他头发还潮潮的,笑了下说:“我就猜你去游泳了。”
这时风铃又响了,郑舒苑率先走进来,见陈鲟和苏新七在说话,语气难掩不满,“陈鲟,你怎么回事啊,没看见我们啊。”
罗粤走过去,一手搭上陈鲟的肩,“有段时间不见,你怎么黑了,看来海岛的阳光的确比较灿烂,没关系,回去在泳池里泡上几天又能漂白。”
陈鲟抖下他的手,乜他一眼,不太热情,“怎么来了?”
“队里放了几天假,我们几个就寻思着来看看你。”罗粤看了眼苏新七,捶了陈鲟一下,谑笑道:“我怎么看你好像乐不思蜀啊。”
“陈鲟,我们几个第一次来这,你不带我们逛逛就不够意思了。”另一男生说。
苏小姨这时提着一个衣篓从楼上下来,“今天天气好,不去逛可惜了,小鲟,你可以带你的朋友们去附近的海滩走走,前几天涨潮,现在能捡到不少好东西。”
她热情道:“你们要想去,我让人送你们。”
陈鲟看向苏新七,“去吗?”
“……”苏新七立刻就感受到了周围焦灼的目光,陈鲟这话问的,好像她不去他就不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