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枪才是真正好用的东西。可惜不当兵,都?得收回去,不然伤重的不是我?是它!”范原重哼哼两声,显然对自已?枪法很是得意。
“草场既然有?异兽伤人,为什么要每天过去?那里有?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世道,管好自己最安全。”
范原重抢过孟昕手里的药粉瓶,自己把东西收进箱子,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
“那你自己注意一些,最好是换件衣服,再清洗一下。这里屋里脏乱,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行了行了,出去吧。”
范原重一脸不耐烦。
该叮嘱的叮嘱过了,孟昕带上门离开。
不管怎么说算也起来也是爷孙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帮把手也是应该。
范原重伤了胳膊,看样子是没?力气出来祸害厨房。
女工去厨房准备做饭,孟昕让她煮饭的时候多算一人份的。
等大?家吃过,孟昕用餐盆装了一盆放到门口,只是敲门没?吭声。
里面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仁至义尽,孟昕回到楼上,开始准备帮猫眼兽换个发色。
猫眼兽身上的利刺,质地和鳞片很像,硬起来的时候能贯穿硬石,温驯时控制着?还能软软垂下,摸起来虽不是毛绒绒,但手感也不错。
为了上色牢固,孟昕还是选了能染鳞片的染料。
回想店员说过的步骤,孟昕先把猫眼兽按进水里,不等它惊惶利叫就?又捞起来,趁着?水没?干,把和好的染料用梳子往上抹。
忙活了快一个小时,确保每根刺上都?沾上了染料。
最后一步就?是放到太阳下头晒,原理不知道是让染料升温固色还是安抚宠兽情绪,反正猫眼兽折腾得睡着?了,在阳光下懒洋洋翻身。
孟昕坐在摇椅上,看它在做好的草窝里摊着?。
嗯,一只土猫。
其实整个摆到外头来,和土猫还不是太像,猫眼兽更小也较瘦长?。
不过呆在软袋里团起身体?,只露个脑袋在外头,黄毛大?眼一副憨像,几可乱真。
再下去吃饭,也不用盖得那么严实,小回看到了很喜欢,不过也不敢上手摸。
“小姐要是累了,我?可以帮您带。”
他很滑头地问?了一句,遭到了孟昕的拒绝,“闲着?没?事,就?去弄一下园里的菜,这两天爷爷身体?不舒服。”
女工倒是小声抱怨了,说老爷受伤了不如以后就?搭伙吃,不然每回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她收拾起来也麻烦。
这就?是月工了,活做完能走,孟昕明显是个好说话?,才敢这样表达情绪。
孟昕倒是不置可否,主要看范原重那边是什么情况。
他脾气臭,硬是要自己来谁也拦不住。
到了第二天,孟昕看他房门前的饭盆吃空了放在外头,也没?早早起来做饭,估计就?默认了愿意接受帮助吧。
分出来的早饭女工端去了,喊了几声没?人应,还是把碗盘放到了门口。
不过一直到中午,范原重都?没?出来拿。
确定拐杖在摆在门边,孟昕便去敲门。
看里头依旧不答话?,去到院子把窗户糊的纸捅破了瞧了瞧。
这个犟脾气的老人家,果然满脸烧红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接下来就?是破门,让两个工人把这又脏又臭的房间彻底收拾了一通,再把搬到沙发上躺着?的范原重挪到铺了干净床单的床上。
这样折腾范原重也没?醒过来,孟昕让人出去,自己开始换药清理伤处。
果然肿胀起来,有?些炎症。
确定范原重晕得人事不醒,孟昕懒得出去找医生来回麻烦,将手贴到伤口边缘,引入了一些力量帮助治疗。
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太过简单,但总不能让他一睁眼发现伤好全了,连疤痕都?没?留。
于是只略略控制了一下伤势,看着?没?那么严重了,又洒了药找纱布包扎起来。
范原重这一病,一周过去了还没?能起得来床。
幸亏请了月工,不然伺候起来真麻烦。
好吃好喝好住地待着?,范原重还这挑刺那挑刺的。
两个工人都?让他骂得没?了耐性,确定这老头就?是个落魄贵族没?什么权势,孟昕也不是很看重,喂饭端水时也时不时顶上几句,屋里倒是热闹许多。
如果范原重再昏沉过去,孟昕不介意帮他治伤,让他赶紧好起来。
在屋里这样磨蹭,预报名?的事也没?进展,至少得他出去问?个信,确定登上名?字能上布告栏才行。
吃的她不吝啬,药也都?用的好的。
可也不知是体?质的原因?还是咬伤他的异兽有?什么古怪,伤口愈合得实在是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