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
这明显就是假名字,茶小楼虽然年纪不大,但至少还是能从人的面目微表情里判断出,他说的是不是谎话。
看来,这个阿苗是在隐瞒着什么,而且他的戒备心理很重。即便是对着她这个“救命恩人”也不会去轻易信任,看来下面想问他一些关于黄家人的事情,会更艰难一些。
茶小楼去了书房,书房里还有之前茶二用的夹板,他是个收藏癖,这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他可不会扔。
书房的书架上放了三个夹板,都是茶二自己的。她拿了最大的那一个,然后又去了浴室拿了条新毛巾将花洒的头给拆掉。
她把水温给调到最大,拿了水桶去接水,然后把毛巾放在热水里烫了一遍,再拿出来拧干净水,这又拿了一条干毛巾搭在桶边然后将东西给搬到了客厅去。
“你父母……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茶小楼把东西放到了阿苗身旁,阿苗往墙上的钟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七点十分,这个点,这个女孩子的父母只怕快要回来了。
他得在这个女孩子的父母回来前离开,他不想有太多人知道他的存在。
“放心吧,房子里不会有人的,我父母出差去了。”
茶小楼把热毛巾放到阿苗的腿上,她小心的避开伤口,把他腿上的血迹给擦洗干净。她把血迹擦干净,还是要用医用酒精给他再擦一遍。
血人喝了一杯热水又吃了一个红薯之后,看样子精神气倒是恢复了不少。
茶小楼给他擦洗腿上的伤口的时候,发现他腿上的刀口都不算特别深,但是伤口很长。
她试着去捏了一下阿苗的骨头,阿苗的骨头没有伤到,就是他身上的刀口实在是太多太大,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密密麻麻。这些伤口里的肉,都已经外翻。他身上除了刀伤,他的手心手背,还有胸前都有烟头烫过的痕迹。
他身上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茶小楼都没办法数过来,这一眼看过去,只怕能有七八十个刀口子。不过还好,那些把他绑了的人只是在他皮肉上留下刀伤,没有伤及他的骨头。
而且一开始他之所以这么虚弱,只怕是疼的,还有就是加上又冷又饿。
这会儿吃了些东西,他人便恢复了一些。
茶小楼擦完阿苗的四肢之后,这才去擦他的脸。
阿苗的嘴是被自己咬破的,干裂的已经起了水泡。看来是他在被人一刀一刀割在身上时,痛的咬破的。
他两只手的手腕上的伤口最深,茶小楼这时候看仔细了才发现他左手上的手铐几乎已经嵌进他的血肉里,他两个手腕处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阿苗的身上,双脚的脚踝处有皮带捆住的勒痕,手腕处有手铐的勒痕,腰上也有皮带的勒痕。
看来他是被人双手双脚捆绑在椅子上,然后对方拿刀割他的时候,他因为疼痛挣扎,所以四肢的伤口最为恐怖。
“还有吃的吗?”
茶小楼给他擦着脸,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没了,你多喝点水吧,你几天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