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森眸光深锁,幽暗而深邃,像是大海深处的神秘风景,低醇而浑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无所谓得不得到你的心。”
“那你为什么要来纠缠我?”
“因为我就是看不得你快乐。”
周曼纯颤抖了一下,浑身散发着恐惧,“靳北森,你为什么不去死!”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基本上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呼吸声变得沉重,拳头用力的捏紧,不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是好一阵生疼。
“如果能拉上你一起,死又何妨呢?”靳北森目光里迸发出一道渗人的寒冷,尽管此时车厢外艳阳高照,却还是难以温暖周曼纯那颗被冻坏了的心。
周曼纯瞪着靳北森,无助的咬了咬唇,“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
靳北森笑而不语,两个人早已心知肚明,周曼纯这会儿竟然还在跟他装傻。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愚蠢的女人,和他离婚,回到我身边来。”靳北森静了一会儿,声音沉闷清冷,却不难听出这已经是他的最后底线了。
周曼纯按住自己的胸口,胸口处像是凝结了一团一团的怒火,她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你做梦。”
“你若识相,我可以放虞琛一条生路,再和我犟,你和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靳北森一把按住周曼纯的身子,沉戾的声音中带着穿透力似的钻进周曼纯的耳膜,她轻轻一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曼纯感觉不妙,心里乱作一团。
“你去问问他,有没有偷税漏税过。”薄唇微张,一手勾住周曼纯的下巴,强逼着他盯着自己的眼睛。
靳北森今年二十八,但是他的学识和阅历都是经过岁月沉淀的,能一个人在A市的商场上混的风生水起,足够可见这个男人的魄力和本事,他明明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却在周曼纯面前一次次的退步,可气的是,周曼纯还不肯领情。
之所以不告诉周曼纯,靳屿漠就是他们的孩子,是怕她知道后会难过,靳北森不想拿着孩子当筹码逼周曼纯回来,他只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回来,但是这女人的倔强程度,早已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靳北森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又猛地睁开,三年前,他真的伤她太深,那个曾经爱笑的周曼纯被他亲手扼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阿琛怎么可能漏税!”周曼纯沉不住气,激动地反驳道。
“不信,你现在就可以去他的电脑上查查资料。”从周曼纯和虞琛回国的那一刻起,靳北森就让邹叔查了YC集团这几年的税务信息,当中出了很大的一笔漏洞。
周曼纯狠狠地瞪着他,心却猛地跳了一下,“你以为我会听你胡说八道吗?”
“你听也好,不听也罢,下车!”靳北森忽然按了下左手边车门上的某个按键,打开了锁住的车门。
周曼纯还愣了一下,她没听错吧,他居然让自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