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纯垂着头,咬了咬牙,委屈的神情里似是带着几分隐忍,“我不怕。”
“你当然不用怕,我打这场官司的主要目的是告虞琛,到时候他会落得个奸夫的下场。”靳北森好笑的说道,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周曼纯的光滑如瓷的脸颊。
周曼纯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畏惧,“你……你卑鄙。”
“周曼纯,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别试着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还有那块地皮的事,少自作聪明,可懂?”靳北森侧过身,脸色阴郁了起来。
周曼纯皱着眉头,紧紧地抿着唇,心里自然懂来自靳北森的警告,可是她偏偏不甘心,三年过去了,凭什么游戏的主权仍旧在掌握在他的手里,该重新洗牌了,难道不是吗?
“靳总要是有本事,就把那块地皮买下来,少和我在这里上思想教育课。”周曼纯不满的蹙着眉头,嗤笑了一声。
靳北森顿了顿,冷峻的五官上浮现出一抹冷漠,“别和我耍心机,小纯,这样子的你,真不可爱。”
周曼纯心一紧,胸口憋得难受,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若不是心里掺杂着太多的心事,她又怎会变成这样?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和你无关。”周曼纯迈开步子,轻柔的语气里带着股淡淡的嗤笑。
靳北森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心微蹙着,清隽立体的五官中掺杂着几分无奈,周曼纯显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恨他,但是,所有的恨都是因为爱,爱有多深,恨亦有多深。
清晨,阳光沐浴着大地,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虞深以往的生活规律很是健康,但是自从他的生日晚会后,就堕落了起来,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他,也爱上了借酒浇愁的日子。
这一日,太阳早已当空照,虞深还没起床,虞翰墨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平日里这个时候,虞深早已起床陪他晨跑去了。
放下手中的报纸,虞翰墨正准备起身,上楼看看虞深在干嘛,陆婉瑜对于虞深赖床不起的原因倒是略知一二,赶紧上前拦住了他。
“翰墨,你去干嘛呢?”陆婉瑜盯着虞翰墨有些不妙的表情,眉头微微蹙了下。
“阿深这两天怎么了?怎么还不起床?”
“啊……可能是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呢,翰墨,你坐着,我上去看看。”陆婉瑜一脸尴尬的为儿子说着好话,就在他生日派对结束的当晚,唐夏柔就已经打来了电话,在她这里哭诉了一顿。
以灰为主调的房间里很是安静,陆婉瑜噙着怒气走上楼,一把掀开床上的那条大被子,虞深蜷缩在大床上,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样子……
“臭小子,你这是干嘛?还不赶紧给我起床,这都八点多了。”陆婉瑜保养极好的脸上被气得多出几条皱纹,眉头深锁着,成了一个“川”字。
虞家一直是以部队的作息时间来生活的,虞深平日里每天六点起床,跟着父亲去晨跑,锻炼身体,在学校里亦是如此,他几乎没有享受过赖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