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浩淡淡地笑:“没错,就是这么巧,负责那片拆迁区的就是你发小的公司,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查到这个结果,李组长,能不能让你兄弟给两位老人家一点空间与余地?”
“我如果去说的话应该有点用,但不搬是不行的。”李组长尴尬道:“这事儿我刚听他提过,因为是老人家,不能打,不能骂,就只能用这种阴招了,这样吧,你看能不能你劝这对老人家先搬,然后转达她女儿的事嘛,再想法子?在那里留下一点信号?”
“拆迁后马上会进行旧改新项目,届时一切面目全非。”欧阳浩叹息道:“恐怕难。”
李组长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终于说道:“我先和我发小商量一下,至少保证在他们未搬以前不会再受到骚扰,但是,该搬还是得搬,毕竟是正常的逝迁。”
“这样已经很好了。”欧阳浩欣慰道:“多谢。”
“客气什么,咱们现在言归正转,我赶紧去核实细节,心理医师方面劳烦您联系。”李组长飞奔而去,欧阳浩也没有闲着,马上联系朋友,迅速安排受害人接受心理检测。
受害人今年不过二十六岁,不算芳华,但在南城来说就是年轻女子,听说要接受心理检测,受害人的表现颇为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抗拒,乖乖地跟着心理医进去了。
这位心理师其实与欧阳浩是一个系统的,论起来级别比欧阳浩高出几个段位,之所以请他来是因为他擅长识别微表情,可以在瞬间知道对方讲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堪称活着的测谎仪,如果是他的话,一定没问题。
欧阳浩独自坐在走廊等待结果,同时翻看受害人资料,受害人,方玲,女,26岁,并非南城本地人,自己供称一年前来到南城打工,几番工作不顺后选择进入夜场,主要的工作范围是推销酒水,没有底薪,赚多少全凭销售提成,偶尔会得到客人小费。
资料上面附着同事对方玲的评价,平时话不多,看上去很沉着稳重,也有可能是胆怯,毕竟夜场鱼龙混杂,要全身而退并不容易,但这个姑娘离奇的是看上去跟个小兔子似的,却销售不错,客人们都喜欢她,说她不多事,不八卦,时常帮客人拿折扣。
她来到夜场以后,半年后销量就达到了该品牌在此驻场的销售前三,偶尔还能窜到第一,私生活方面,从未有人提到过她与异性有太过从密的接触,没有太亲密的朋友,身边的工作人就只是同事关系而已,欧阳浩看着看着,面色略有迟疑。
太异常,在夜场生活里,这无疑是个异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一朵白莲花绽在淤泥里,但这朵花是真白莲,假白莲?
欧阳浩翻看资料,方玲的户籍登记资料上已没有父母,只有她一个人,欧阳浩放下资料,快步走向心理治疗室,治疗室的大门关着,不管是出自尊重,还是出自心理诊断效果,欧阳浩知道自己不能强行硬闯,但心内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