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辰抓抓头,等雷哥这么慢条斯理地说下去要等到何时?他抢过资料,原来三十年前,曾有匪徒闯进棺材楼里,一夜之间洗劫了数十户人家,但凡在家的人都被杀,屋里贵重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一夜之间,棺材楼被血染红……
接下来是十年前,棺材楼里一位父亲,平日看上去慈爱和蔼,却在一个雷雨天,亲手将自己全家老小斩杀,之后从六楼一跃而下,一命呜呼,这桩全家灭门案一夜轰动广北,让棺材楼得了鬼楼的称呼,也让鬼街一夜成名。
再接下来,鬼街上发现的凶案几乎每年都有,让这个地方更添诡秘气氛,宁北辰合上文件夹,目光落在地砖上,地砖是老式的地砖,年代久远,颜色暗沉,屋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摆件略显过时,宁北辰心里一动,几乎在同时,苏雪也往柜子前挪动,两人同时站定!
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拿着一幅相框翻过来,两个相框,一个里面是一张大合影,一共十余人,看似是四个不同的家庭,一家三口或是一家四口,看照片的质地,应该是不少年前的了,雷哥走过来,指着其中一位太太说道:“这不是翁太太年轻时的样子吗?”
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但是眉眼未变,她正双手扶在膝盖上,一头齐耳短发,对着镜头笑着,她的身边是一位健壮的男士,身前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雷哥感慨时间对女人的雕刻,时光会在她们脸上划出一道道皱纹,而与过去最大的不同就是,自己见到的翁太太总是不苟言笑,与照片里巧笑嫣然的样子截然不同。
另一个相框里是那个男孩子的单人照片,眼睛滴溜溜地份外精灵,整个样子都是活泼的。
再看其它照片,大多是翁太太与孩子的,“没有先生,对翁太太你们了解多少?”
雷哥为难道:“只知道她独自一个人生活,和她来往几次,并没有听她提起孩子和先生这一点我太疏漏了……”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雷哥手指放在唇边嘘一声,三人打住话头,门开了,一位穿着薄款大衣的中年女人走进来,她个子不高,略显单薄,脸色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一进门便缩起身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听到动静?”
“刚来没有多久,先过来看看房子,顺便拍些照片。”雷哥请翁太太坐下:“您不舒服?”
“着了风寒,今天有些晕晕乎乎地,大家受惊了吧。”翁太太有气无力地坐下,仿若一幅气若悬丝的模样,虚弱的她在这阴气遍布的屋子里十分自在,对来人并不在意,只是偶尔抬头看着陌生的宁北辰与苏雪,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好一对壁人。”
“翁太太说话真是古朴,有韵味。”苏雪提醒道:“我们该拍照了。”
要拍照,第一件事是开灯,让屋子里灯光充盈,宁北辰啪啪啪地打开灯,屋子被光明笼罩,翁太太似乎并不适应强光,马上伸手挡住眼,在她低头的一刻,苏雪找到她的眼角,眼睑处赫然有一滴血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