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雪正拉着黑框眼镜女孩低语着什么,女孩的嘴唇发白,看着苏雪的眼睛,终于服服帖帖地说道:“我懂了,明白了。”
“好自为之吧。”苏雪扔下这句话便朝他们二人走来,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打了一个呵欠,这一折腾便大半夜,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被吸了元精去生炉子,还有那七个人头。”
“百分百货真价实的活人人头,曾经的活人人头。”欧阳浩补了一句:“唉,我的老同学又要头疼了,哪有用人头做菜的。”
三人又疲又累,好不容易熬到交代完所有事情,暂时被放走,倒是蛋糕工坊出了这回子事,关了门不说,门口也被拉上封条,厨房里的所有东西被搬走,学员名册也一并取走,宁北辰三人在一楼大厅停留了一会,远远地,马路对面两张熟悉的面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工坊的服务生!”宁北辰脚下像安了弹簧,飞奔出去,趁着最后人行道的绿灯时间,猛然翻过路边的围栏,一跃落地,那名服务生却转身走向一边的巷子。
身后,苏雪和欧阳浩晚了一步,车流涌动,不长翅膀哪能过去?只有耐住性子等着车过去再说,而宁北辰已经跟着那家伙进了一条背巷,巷子两边都是普通人家的窗户,里面空荡荡地,那家伙瘦得像竹竿似的,一身黑衣黑裤空荡荡。
看不出他的年纪,他的五官很平,毫不立体,鼻子扁扁地,脸扁扁地,宁北辰想到一个小品里的台词——你的脸,不会是被屁股坐过吧?
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莫名出现的家伙再合适不过,只是近了后,宁北辰说道:“不是他。”
黑衣人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居然一脸欣慰:“看来我找对人了。”
这人长得和蛋糕工坊的服务生一模一样,就连身板也是一个模子,可惜,两个人散发的气息截然不同,这人浑身上下的气息可谓和煦,餐厅那位却是一身戾气。
“北辰。”欧阳浩和苏雪终于赶过来,两人气喘吁吁,看到这人,苏雪的气不打一处来:“他和灶君是一伙的,还愣着做什么,抓他!”
“不是同一个,那个和灶君是一伙的,至于这个,没和君夫人在一起,而是独自出现,恐怕中间有事儿。”宁北辰略一沉吟,说道:“凡事还是要用脑子啊,灶神左右随侍两神,一捧善罐、一捧恶罐,你是手捧善罐的那一个,跟着灶君替他卖命的是,手捧恶罐。”
“吁……”这黑衣人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你刚才提到的君夫人莫名是灶君夫人?”
“是我。”话音一落,君夫人已出现在巷口,她一脸疲惫,快步走向欧阳浩:“东西还我。”
欧阳浩马上取下玉饰,君夫人将玉饰戴好之后说道:“我到底晚了一步,让他跑了,但现在总算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了,人间美食,两位,看来我不找你们,你们一样会被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