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都露出惊讶的目光,唯独谢悦歌无一人,低头只顾看着面前用石子摆成的棋局。
谢悦歌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裴尚轩的一篇《国策论》洋洋洒洒几千字,却引经据典切到实处令人惊艳,也就这一刻彻底引起沈逸林的注意,而后一举坐上丞相之位。
面前的棋局纵横交错,令人眼花缭乱,谢悦歌心念一横,衣袖轻拂整个棋局都被打乱。
随后她又重新拿起石子落在棋盘上,就又是一盘新的棋局。
只见高台上的周成甩甩衣袖昂首挺胸,虽然有些许紧张,但那春风得意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少。
只见他转过头去,一脸肃然的问身边的随从,“怎么样,老子看上去没什么不妥的吧?”说着又整了整衣袖。
随处冲嘴角一扯张口就来,“公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周成听着心中得意,嘴角不住向上撇,身子站得更加的笔直。
叶修向来看重策论这一块的比试,不过也并没有给予太大的希望。
毕竟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小厮,很少能够真正的针对天下超市而提出具有实用价值的言论。
看着周成如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禁多了几丝期盼,将玄德叫到身旁,低声问道,“这小子是谁?”
玄德闻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在心中仔细的思忖了一番才说道,“云阳郡守周家的次子。”
叶修皱了皱眉头,似乎也听出了不对劲,不过现在他并不想追究这些,只想看看这家伙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片刻,高台上的一切都准备就绪。
周成面露红光,刚才的紧张担忧已经消失殆尽,只见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策论,缓缓念来。
“国之根本在于律,律者……”
周成念的颇为荡气回肠,而起先准备看他笑话的那些人的神色也渐渐收拢起来,脸色严肃的看着高台上的少年郎。
“这个周成看不出来,还真是有点本事。”二皇子叹息了一声,眼之中闪过一丝亮光,“如此精辟的言论,即便是朝中为官多年的人,也不见得能说得出来。”
三皇子沈逸林也点头称赞,“的确不错,更何况还如此年轻,假以时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二皇子闻言冷哼一声,打量着沈逸林,“怎么,三弟这是打算将其收归己用?”
沈逸林绝非蠢人,此时也并非是何人有口舌之争的时候,摇了摇头,说话的语气也格外的谦恭,“二哥何出此言?如今你我都是为朝廷做事,所作所为只须要个问心无愧即可,哪里有收归己用收归他用这种说法?”
沈逸林安静的看着高台上的人深色没有丝毫的异常,只是放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敲打起来,每当沈逸林心中有所盘算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动作。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是谢悦歌心中却清楚,很显然,周成刚才的表现已经引起了沈逸林的注意,让他的心中有了其他的打算。
而而一边的裴尚轩自从周成念出第一句话来的时候,就不禁放大双眼,身子跟着一闪。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成念出来的一字一句都似曾相识,仿佛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一样,那种熟悉感让他有一种惶恐和不安。